月北翼闻言，笑容又有些苦涩。
“是啊，她不会原谅我，也不会同我在一起了。可是结局注定如此的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受你摆布？！”
月北翼说着，脸色倏然冷凝了起来。
横亘在天命脖子上的剑割破皮肉，一抹鲜红的血缓缓流下。
天命见状眼底划过哦惊恐。
“你便是杀了我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倒是你月北翼违逆天命，你就不怕永远回不去神界么？！”
“我有何怕的？”
月北翼反问着，是真的不在乎。
他在神界唯一的生趣便是半夏，而现在，半夏不要他了，他还有什么可执拗的？
“天命，神位而已，你当真以为那冰冷无情的神界人人都心向往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半夏总有一天也是要回去的，你若杀了我，你便真的回不去了！”
“是啊，回不去了。可沾染了业果的你，回得去么？”
“……”
月北翼的话中，天命骤然失语。
天命之所以是天命，就是因为不沾尘世因果。
如果月北翼真的杀了他，那他便是和俗世的孽障纠缠在了一起，若不能勘破业障，身处神界的本体便会陷入沉睡。
就像如今的月北翼和半夏一样。
除非度过劫难，否则便会一直沉睡下去，然后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不知那一转世之间。
天命看着月北翼，探寻着他的想法，可什么都瞧不出来。
“你不杀我，我可以和你做一个交易。”
天命启唇说着，话语间尽是哄骗。
“你若放了我，我便同意你和半夏在一起，再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任何事情。如何？”
闻言，月北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命的目光带着些许的荒唐。
“还真是……好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