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奴自打见你第一面就对官人念念不忘,难道官人一点都没有对奴动心吗”耳边突然响起了女人细细的、哀怨的声音。
丁时瑾一下就想起了对面那个邻居家书房里的奇怪女人。
没有听到丁时瑾的回答,那女人似乎也不介意,继续表述自己的衷肠:“都怪那个臭道士,偏偏不让我打你的主意,但是奴不愿,官人,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奴就知道,奴等了八百三十六年,你就是我要等的人,官人——”那女人的声音越靠越近,手也越来越放肆,已经摸到了丁时瑾的大腿。
丁时瑾的额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他讲不出话,用尽了全力也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官人,奴来为你宽衣,今夜……奴就是你的人。”
丁时瑾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梦魇住了,他虽然不能动作不能开口,甚至闭着眼睛,但是他却感觉自己能看见,能看见那天书房里的女人穿着红色薄纱的衣裙,漂浮在他上空二三十厘米的位置,甚至她的发尾扫过他的脸,很痒的感觉他都感受的到。
那女人说着说着,便伸出一双手开始解他睡衣的扣子。
“官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奴自知配不上你,奴也不妄想,就这一夜之后,奴的余生都愿在此回忆中度过……”说着脸上的表情泫然欲泣,眼眶中居然有红色的血泪在打转。
丁时瑾艰难的想别过头,女人已经解开了他三颗扣子:“官人这件衣裳真是费了奴好一番力气,奴不依!”
刚说完,似乎是感受到了丁时瑾的抗拒,把丁时瑾刚才费了很大力气才稍微扭过一点的头又给转了过来:“官人看着,这是奴亲手为你解的衣裳。”
说着,就要俯下身去亲丁时瑾。
眼看着女人的脸越挨越近,丁时瑾用力的将舌头抵在牙齿上,一阵刺痛后,身体上被禁锢的力量奇迹般的消失了,他伸出手一把推开女人,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去。
女人不备,一下被掀翻在床上,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而这时丁时瑾已经冲到了门口。
“好你个臭男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五爪成勾状要来抓丁时瑾。
丁时瑾看着飞快逼近的女人,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就砸了过去,椅子砸在女人身上应声而碎,同时女人的手臂似乎被椅子砸断了,她发出刺耳尖利的惨叫声。
‘砰’的一声,随着女人的惨叫,门也被踹开了。
丁时瑾反应足够灵活,才避免了被弹开的门砸到的危险。
他抬起头就看到了那个一头浅金色齐肩长发的邻居,一脸寒霜的站在门口。
“孽畜!”他低喝一声。
顿时,刚才还在惨叫的女人一下子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样,所有的声音都咽了下去。
江铎两只手飞快的在胸前挽了一个驱魔手印,然后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倾泻流出,似乎有灵智一样直直的飞向女人,之后女人便连叫声都没有发出就僵在了原地。
江铎快步走过去,从腰上卸下一个黑色镶着暗金色纹理的小布袋,把布袋的口打开对着女人,念了一句‘收’,女人就像一道烟一样,被收进了口袋里。
这一切从开始到结束也就短短的十分钟,丁时瑾睡意全无,他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灯,江铎站在客厅中央的位置,把布袋重新别回腰上。
他看了一眼丁时瑾,因为愤怒和刚才激烈的动作,他的脸上带着一点薄红,嘴唇也泛着点点的水光,衣襟大开,露出胸膛的一大片肌肤:“我刚回到家就发现她不见了,你没吓到吧?”
“没有。”丁时瑾淡淡的道。
如果是一般人说没有吓到,或许是在逞强,但是丁时瑾确实是没有被吓到,只是被那双手摸得有点恶心。
江铎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丁时瑾,眼里闪过一霎的惊讶,他知道他的这个邻居是真的没吓到,不是在说谎,其实从上一次在书房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他的邻居似乎不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地上拖着长长尾巴的狐狸精时,没有丝毫的诧异,眼里只有冷漠,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关我屁事。’
他忍不住笑了:“好吧,庆幸你没有被吓到,不然我会内疚死的。”
说完,也不等丁时瑾赶人,自己识相的先走了出去,然后在丁时瑾关门的时候,又补上一句:“对了,如果晚上害怕了,可以来找我。”
“说完就快滚。”丁时瑾冷冰冰的看着他,毫不留情的在他眼前关上了门,把他那张欠扁的笑脸关在了门外。
江铎丝毫不介意丁时瑾的冷淡和嫌弃,笑了一声后还补充了一句:“我是认真的。”
奇怪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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