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攻的白月光要回国了
“这......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夫人的。”阿姨挂掉了电话，犹豫着朝厨房走去。
刚到门口，她就闻到了鸡汤的鲜香味。她轻叹了口气，正准备走进去，却迎面撞上了准备出来的季霖。
“陈姨，刚刚是不是云笙打的电话啊？”季霖拴着围裙，擦了擦额上的汗，笑容中带着期待。
“这，是。”陈姨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心里却在纠结着该怎么说要说的话。
“他快回来了吗？”季霖的双眼闪烁着欣喜，可他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羞涩地抿起了嘴，垂下头解开了围裙。“汤马上就好了，您能帮我盛一下吗，我去倒酒。”
“夫人，少爷说他今晚上有事，不回来了。”陈姨歉疚地说。
季霖的笑容僵住了，他不太自在地勾了勾嘴角，尽力掩藏着自己的失落，故作不在意地说：“啊，这样啊，可能是公司有什么事情吧，没事，陈姨你去准备一下，我们自己吃吧。”说完，他转身进了厨房，轻轻关上了门。
陈姨叹了口气，离开了厨房。
锅上冒着热气，季霖的心却冰冷无比。
嫁到盛家已经五年了，他的丈夫盛云笙回家的日子却屈指可数，每次回来，也多半是因为奶奶的念叨。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盛夫人而已。
在新婚当晚，他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他湍湍不安地坐在床上，听着门外踩在瓷砖上的沉重的脚步声，紧张地攥紧了衣角。
屋里的灯被关了，月光隔着窗纱渗透进来，撒了一地，照的屋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季霖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门把手忽然被转动，季霖的目光也被那响动吸引过去。
忽然，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季霖有些害怕，朝后缩了缩。
即使隔着这么远，他都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而且在那张自己无比熟悉的面容上，他看到的不是柔情与温存，而是令人生怖的冷冽。
可明明下午举行仪式的时候，盛云笙都是一直笑着的。虽然他觉得那笑容里并没有夹杂几分真实，可也好过现在这幅让人害怕的模样。
盛云笙扶着墙，松了手。
门关了，灯开了。
季霖诧异地看着盛云笙进了洗手间，没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再次出来的盛云笙脸上还残留着水珠，可眼神已经清明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