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波正在酝酿
季霖关掉了热水，一只手擦干净了脸，看着镜子里面精致出挑的脸，微微怔住了。
到现在，他唯一拿的出手的，也只有这张脸了。
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要想不惹盛云笙生气，自己就只能乖乖待在家里守好妻子的本分；可这样一直待在家里，他一事无成，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寄托在盛云笙一个人身上，又实在难受得紧。
要是能够打破这个怪圈就好了。
“还没洗完？”盛云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季霖连忙回答了句“洗完了”。可话音刚落，盛云笙就拉开浴室门进来了。
“你，你怎么不敲门？”季霖急忙扯过浴巾遮住了赤裸的身体，又羞又气地说。
盛云笙对他的大惊小怪嗤之以鼻：“又不是没看过，你造作给谁看？”
季霖默默低下头，有些难堪地红了眼眶。
盛云笙最见不得他的这副模样，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似的。更糟心的是，每次看到季霖的这个样子，他明明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可心里还是会有种隐约的不安。
他推了季霖一把，语气生硬道：“出去，我要洗澡了。”
季霖默默扯紧了浴巾，拉开门走出去了。
他换了浴袍，仔仔细细地吹干了头发，才敢躺到床上去。床很宽大，可他只能默默缩在床边，给盛云笙留出一大片空位。
这是刚结婚的时候盛云笙要求的。他不喜欢和别人睡得近，自己如果偷偷往他身边靠，不论多小的动静都会被他察觉，特别是有天晚上盛云笙醉了酒，察觉到自己的亲近后发了好大一通火，之后还直接去客房睡了。
自那以后，他就谨记着这一点，睡觉的时候从来不敢靠近他。如果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离得近了，还会默默缩回去。
盛云笙洗完澡一出来，就看到季霖像只小狗一样蜷缩在床角。
他皱了皱眉，可一想到方晚要回来的事情心情就无比烦躁，干脆就不管身边的人，直接躺下睡了。
刚开始答应方晚的时候，他的确很爽快。可是洗澡的时候看到季霖那个样子，又想起来那天好像是季霖外婆的忌日，他就有种想要给方晚打电话另约日期的冲动。
可是冲动归冲动，自己就算这么做了，季霖也不会再开口让自己一起去。
想到这里他更气了。身边的人不多说几句好听的话也就算了，对亲戚的孩子比对自己还亲；这两件事也算了，可两个人结婚五年里，他一直睡得离自己远远的，像是在避着什么瘟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