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季霖迷迷糊糊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左手胡乱地在床上摸着,摸了好几把才摸到了自己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喂?”他打了个呵欠才接通了电话,可他问了几声,那边都没有说话。
“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一个陌生女声幽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这声音苍白无比,因为不稳定的信号还带了几分沙哑和断续,听起来很是骇人。
季霖本来还混沌的大脑忽地醒了,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故意装成惊恐无比的样子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说的时候,他悄然按下了录音键。
“你个贱人,他是我的,谁也别想接近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单独在一起那么久,不就是想要跟他在一起吗。我告诉你,他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一个人的!你现在是不是住在XX酒店?今晚九点,就是你的死期......任何想要打他主意的人都得死!”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疯魔了。她只知道重复几个毫无意义的词,语序也凌乱无比。
“你是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的?”季霖摸出了一点不对的东西,顺着藤往下问道。
“我自有办法。”女人的理智好像恢复了一些。她没有直接说出那个“办法”,可她的迟疑让季霖摸索出了一点不对的感觉。
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他冲电话那头嗤笑一声,平静而温和地说:“您可以直接拨打120转四医院精神病科,我不是医生,不知道脑子有问题应该怎么治。”说完,他痛快地点了下红色的挂断按键,然后果断报了警。
把刚才的那段录音播放给接线员姐姐以后,她让季霖立刻赶到派出所来。他换了件厚衣服,又带了些随身的小物品,口罩墨镜帽子都戴好了才拿着房卡准备出门。
他刚拉上门,迎面就看到了一张带着轻蔑笑意的,熟悉的面容——
凌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