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博越的艺人了，可以向公司申请入住艺人住宿的公寓。条件和酒店差不多，安保也不错，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么贵。”霍扬偏头冲他一笑：“你现在手里应该也没有多少钱了吧？”
“你怎么知道？”他下意识问出了声。
“买菜的时候遇到过你，谁能想到住着顶级酒店的大明星为了三块五的菜钱能和一个老太太讲半天价呢？”霍扬不怀好意地盯着他渐渐发红的脸，微微一笑。
季霖没好气地转过头，倒也不是生气，他就是有种尴尬的秘密被人戳破的不自在。这段时间有几次他的确是自己出门买菜做饭了的，可因为从小到大的习惯，听到价格不合理总会跟人讲讲价，哪怕少一毛钱都会觉得自己赚了很多。可回来后看到自己住的地方，又觉得自己为了这点钱跟一位年纪不轻的阿姨拉扯半天有些太过分了。本来他都快忘了这件事情了，可现在霍扬突然提出来，又勾起了他这些并不算很愉快的回忆。
其实也不是他想要一直奢侈地住酒店，主要是这里的环境还算安全，安保工作也不错。黎锦和不让他抛头露面，他也不想因为租房留下一些不必要的把柄在别人手上，再加上自己的房子还在透气的阶段，所以只能暂时住在这里。不过再过一个礼拜，他就可以搬进自己的新家了。
想到这里，他羞愧的心情舒缓了许多。毕竟脱去艺人的光环，他也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而已，钱挣多少先不说，精打细算过日子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也会去自己买菜？”他不甘示弱地回讽了一句。他知道霍扬一定明白自己什么意思。事实上，他大概能从霍扬的气场和说话方式，行为习惯上猜出来他应该是来自于一个富裕家庭的，只是他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跑到博越来应聘助理这种明显“屈才”的职位。
只不过这人讨厌归讨厌，方洁跟他说过这家伙的底细是没问题的，所以他也没担心过这家伙是方晚派来的。可是他的确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样一个看起来就不普通的人会来做这个职业。
“叮咚。”
季霖下意识朝门口看去，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不是门铃的声音，而是霍扬电话的铃声。
“我去一趟洗手间。”霍扬盯了眼来电联系人，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到了厕所，他检查了每一个坑位都没有人，才接通了打来的第二通电话。
“喂？”
“一直跟着的。”
“有我在，能有什么事。堂哥，你管的好像有点宽了。”
电话那头，霍廷东皱着眉头，耐心地嘱咐道：“你一定要把人看好了，人身安全是第一位的，其余的人也不要让他们靠近。”
“知道了知道了。”霍扬嗤笑一声，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人他的确可以看好，也不会让其余的人接近他。
只是这些“其余的人”里，并不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