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不能再继续当个白吃白喝的兽人,得出去寻找食物了,他要向小雌性证明自己的能力。
外面依然扬扬洒洒着雪花,雪地更厚了一层,前方迷迷蒙蒙模糊了视线。风烈的眸子沉了下来,这样的天气很难找到猎物,甚至连草根都找不到。
部落里今年饿死了许多强大的兽人,他为了最后一丝希望,冒险跑到了广阔的迷雾森林捕猎,在他幸运地逮到一只刺猪后,却碰见了流浪兽人,被抢劫打伤。
冬季就像兽神给予的惩罚,是部落的绝境,随时随地都会有同伴悄无声息地死去,如果他没有得到小雌性的救助,此时恐怕也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
想到部落里艰难的情况,风烈的心头顿时罩上挥之不去的阴霾,他咬了咬牙,迅猛地冲了出去,身形在寒风中跃出英勇的姿态,不过瞬息,就消失不见踪影,只余下一串浅薄的爪印。
白瑾揉了揉眼睛,惺忪地爬起了身,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冷意一刺激,才突然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到了一个陌生地方。
山洞里此时空寂得可怕,他不安地看向角落,雪豹去哪了?怎么就剩下他一个人?
难道是已经离开了?
白瑾神色黯淡,失落地垂眼,空无的恐慌从周边蔓延而来,丝丝透进了骨子里,他讨厌这种幽闭孤独的感觉,他想回家了。
虽然他只是个孤儿,可他还有朋友,那个繁华的城市里有他所熟悉的一切,只有回到那里他才有安全感。洞外风雪茫茫,出去只有被冻死,甚至他怀疑自己已经不在原来那个世界了,他永远也回不去了。
白瑾缩着小身板,头埋在膝盖里,眼眶通红,晶莹的泪珠自脸庞滑下,他抹抹眼泪,明明不是娇气怯懦的人,但这一刻他太害怕了。
风烈抖了抖雪花,颓丧地回到山洞,身上的皮毛似乎又暗沉了些。他没有找到猎物,连根毛都没见着,怕小雌性独自离开,他才放弃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