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琪：“……”
看出来了，所以才会紧张。
如果对方不是陆执年，程子琪肯定不会像个烦人精一样打探奈奈的感情事。但偏偏那人是陆执年，一个危险到极点的男人！
她在衡盛多年，对陆总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奈奈怎么可能轻易走近他的内心？
“程姐放心，陆总对奈奈好着呢，不会让奈奈涉险的。”许是怕程子琪不相信，夏雨微又重复了一遍。
程子琪道了声谢，“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然心总像悬在空中似的。”
“咚咚咚——”
挂断电话，敲门声响了起来。程子琪忙过去开门，有些心虚：“奈奈，你回来了。”
在背后打探自家弟弟的感情问题，就有种上学时期偷看弟弟日记的感觉，行为恶劣到自己见到弟弟都有几分不好意思。
程奈轻应一声，“姐，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程子琪一怔：？
程奈模样认真，依稀记得他上次用类似的口吻讲话时，还是踹掉李承煜，和自己表决心的时候。
程子琪隐约察觉到奈奈想说什么，不确定道：“你想说你和陆执年的事？”
程奈想了想，“也不是。”
“姐姐，我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你以后能不能给我一点自己的空间？”程奈说的比较委婉，程子琪完全把他当做小孩子看待，夜夜查岗这种事搞得他有些烦。
这话听着有点像渣男对女朋友的经典语录。
但事实如此啊，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无论哪种感情，都希望能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他似乎理解了炮灰男配为什么要搬出去住。
程子琪眸中的错愕一闪而过，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迟疑道：“奈奈，我……是不是太把你当小孩子了？”
程奈今天也才二十岁。
有一说一，程子琪把他当做小孩子也正常。况且原书中程奈的父母走的早，程子琪一直扮演着复杂的角色，她对奈奈的所有关心，都是出于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伤害的目的。
程奈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毕竟他在现实世界中的年纪和程子琪差不多，他又和她没有半分血缘关系，当然不习惯被人这样管着！
“我知道之前李承煜的事，让你跟着我担心了。”
程奈决定把话说开，继续道：“但姐姐，既然我能主动放手，就说明我有辨别是非善恶的能力，不用你为我担心太多。包括陆执年的事，我也自有分寸……”
前面的都是引子，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程奈长篇大论了那么多，主要不想让这个话题显得太突兀。
他知道程子琪一直忌惮陆执年，如果他不说明白，想必以后他再和陆执年走得近一点，怕是会难上加难。
这种难度，就像上学时背着老师、家长，和同学搞地下恋情一样。
程子琪黛眉轻轻蹙着，嘴唇开合多次，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程奈眨眨眼，差点以为自己出bug了，有些紧张的问：“姐，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程子琪忍着眼泪，轻轻“嗯”了一声，“奈奈，姐姐也是怕你把自己给……”
“是，我明白姐姐的意思。”眼见着程子琪要掉眼泪，程奈忙接过话来。
程子琪：tat
程子琪：弟弟长大了，就要留不住了，呜呜呜！
“姐，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这句话，就当是他替炮灰男配对程子琪说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石子忽然丢入小池塘中，在程子琪心中掀起大片涟漪。她突然绷不住一直压抑着的情绪，捂着脸低低的啜泣起来。
成年人的崩溃就是这么简单。
“……”程奈傻掉了。
他有些无措的看着突然哭起来的程子琪，干巴巴的安慰道：“天呐，姐姐你别哭，我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觉得自己之前太不懂事了，因为某些不值得的人惹姐姐生气很多次，我是傻子，我智商是负数！”
借着这个机会，程奈又骂了炮灰男配一顿：炮灰男配是傻子，炮灰男配智商是负数。
程奈：甩锅啊，愣着干嘛！
“不，我们奈奈最懂事了，才不是傻子。”程子琪抹了把眼泪，轻叹了声道：“姐姐以后不给你增添压力，不乱管你的事了。”
程子琪：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管不了管不了tat！
程奈闻言，虽然不愿意看见程子琪为自己哭，但还是暗暗松了口气。就像是说服家长早恋无罪，并且用“不耽误学习的情况下早恋”的说辞蒙混过关一样。
程奈：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不过你和陆执年也别进展太快，感情的事不能着急。”程子琪沉默片刻，莫名其妙的丢出了这句话。
程奈：？
他刚刚似乎没说他和陆执年有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