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饭,陈浔给唐灿装包包,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忘带的书或者打印的论文。
唐灿摇头说这些书就够了。
在门口换拖鞋的时候,陈浔问他:“还坐地铁去上班吗?”
唐灿把包背好,再次晃了晃头,“你送我去医院吧,我得克服恐惧,总不能以后都不坐车。”
陈浔说好,就拽着唐灿的手出门。
唐灿发现有一件事情他说错了,很久之前他指责陈浔说陈浔没有安全感,他没有很喜欢陈浔,这句话他真的说错了,因为这天上班路上,陈浔开车他在副驾坐着,陈浔依旧只是腾出一只手抓着他,唐灿一下子就没有再害怕了。
医院停车场,傅铮因为看错时间导致上班早了半个小时。车刚停好,老远看见对面也停了一辆十分亮眼的豪车,傅铮趴在方向盘上想多欣赏一会,结果他师哥从车上走了下来。
傅铮还说他师哥什么时候买了辆这么好的车,怎么都这么小气也不跟他交流一下,没想到车上很快又走下来一个人。
那人个子比唐灿高一头,身长玉立五官优越。他半搂着唐灿,很轻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接着把包放到他手上。
“去吧,比卡丘。”傅铮听到那个男人说。
唐灿的顺从让傅铮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片刻之后他才想起自己在酒吧看过的发小的朋友圈,那里面有师哥的初恋一个名叫陈浔的人。傅铮仔细辨认了下,这个男人果然是陈浔。
这天早上,陈浔和唐灿都默契地搁置了那个他们之间的症结,他们隔着那个症结忍不住互相拥抱在一起。
唐灿发现他念叨着的“当个正常人”,“结婚”,“生子”“有个好的家庭”,这些唐白河的希冀在他没见到陈浔时还好,可似乎在碰到陈浔开始渐渐地失效了。
唐灿默默地坐着上行电梯,他忽然很想去看爸爸了。
傅铮没有由来地愤怒以及不服气,食堂吃中饭的时候,他端着餐盘过来然后很大声地磕在桌面上,在所有人面前毫不留情地问唐灿:“师哥,我听别人说你是gay?是真的还是假的?”
正在聊天的师哥师姐几乎是立刻不说话了,唐灿也放下了汤勺,他先是诧异接着他对傅铮摇了摇头,否认道,“我不是。”
傅铮语气特别不好,他几乎是出离的愤怒了,就好像唐灿背叛了他一样,“怎么着啊,敢做不敢认是吧,今天早上,在地下车库那男的亲了你额头你连抵抗都不抵抗,顺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