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唐灿闷在陈浔胸口说,“只要不碰洗涤剂都不起湿疹。”
陈浔:“以后咱们不碰这个。”
唐灿呆呆的声音从陈浔胸口传出来,“要是怕我手指痒,有空你在公寓里装个洗碗机行不行。”
“我也想帮你忙。”
陈浔说好。
然后他稍微扯开了唐灿一点,按着唐灿的肩膀,把人按平在床上,整个人悬空在唐灿上方。
唐灿还有些懵人也不太清醒,他眨眨眼睛:“你干什么?”
陈浔伸手解自己睡衣扣子,黑曜石扣子被灯光照得闪闪发亮。
“干你。”
唐灿吃惊地看着陈浔,好一会又小声道:“陈浔,你好好说话。”
陈浔身子沉下来,唐灿吓的赶紧闭上眼睛。
“你轻轻的,”唐灿咬陈浔耳朵,“我明天还要上班。”
“你就轻轻…… ”
“你话怎么就这么多?”陈浔低头含住唐灿的下唇轻轻地吮,另一只手从他的后腰伸进去,手掌包着唐灿的屁股。
“不是睡不着吗?”
“那咱们运动一会,”陈浔俯下身子亲吻唐灿,“累了就很容易睡着。”
唐灿在陈浔掀开的被子里沉思,自己是不是方法用的不对,只不过没一会他就喘着细气很顺从地跟着陈浔做起爱来。
李医生说的陈浔的梦游症终于发生了,和普通的梦游症不一样。陈浔似乎是有意识的但又好像没有,他只是很恍惚。
有天夜里,陈浔忽然在床上张开眼睛,然后鞋子也不穿地下床出门。
唐灿吓了一跳,但他没有惊醒陈浔,而是慌乱地跟了出去,他想看看陈浔到底要去往哪里,于是在春天的末尾深夜的街头,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前面的穿着黑色的睡衣打着赤脚往前走,后面的手腕上抱着大衣,默默地在他身后跟着。
陈浔人好高,身上套着质地良好的大衣,出门带了好些硬币。他恍惚着在没有什么行人的街头,等还24小时营运的公交。公交开过来,陈浔投了币坐在公交车中间靠门的第一排,唐灿也投了币,跟着他坐在距离两排以后的位置,抱着陈浔的大衣看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