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竹取下眼镜,长长叹了口气。
“啊,对了,”白素递给他一张盖着鲜红印章的纸,“昨天你没去开会,上面给的通知,说你涉嫌扰乱六道轮回,把你撤职了,你身份特殊,这是那什么令,让你自己在家反省,接你职位的人今天下午估计就到了——哦,听说还是权贵圈子里太子党的,作风很是邪性,就是不太迷信。”
沈钰竹:“……”
沐歌:“……那让他来这干嘛?”
“破处封建迷信呗,”白素喝茶,冷笑,“咱这地方,向来三不管,要不是看历代沈家人面子,谁还搁这窝囊。”
沈钰竹扶额,“辛苦你们了。”
“且看人家少爷什么作风再说吧,”白素懒洋洋探出尾巴,有一搭没一搭挠耳朵,“今晚就给他好好接风洗尘,嘿。”
沐歌收回目光,一阵恶寒。
“你那些传承吸收得怎么样了?”白素问他。
“不知道,”沐歌叹气,“大概还是有些失控,情绪不太受控制。”
“无妨,慢慢来,”沈钰竹安慰他,“寻常人一个传承便要吸收经年,何况三四个,总要在血脉里分些伯仲的。”
白素凉凉插嘴:“他又不是人。”
沈钰竹扶额,“白素!”
沐歌呆呆抱着尾巴,半晌,看着沈钰竹,欲言又止,“后卿他……不,是犼神,所有的一切,从最初到如今的灾患,都是他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