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顿了顿,继续道:“我去的时候,看了看你们的缘分,那个世界的他,与那个世界的你,竟然有一些红线上的牵扯。很多人,在一个世界有缘,在另一个世界也许就是陌生人,你们何其有幸,两个世界的都是有缘人,但你偏偏杀了那个世界的他,送来这个世界,与你相关的他,我大概说得不明白,但你真的让我不懂。”
“我明白,”沈钰竹单手撑着下巴,勾唇道,“人类啊,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我让你送他去重生,无视另一个和他类似的生命,说白了,其实就是自私罢了,只要能让他活下去,死一个人而已,甚至不是我亲自动手,何乐而不为。”
“可你……”沐歌迷茫,“既然如此,为何又为了人类,做到如此地步?”
“因为是非人吗,果然很单纯,”沈钰竹站起来,长长叹了口气,“想必,这也就是为何那人会将你定为全部计划的中心的原因吧。”
“你的腿?你没事!”沐歌惊愕,“不是断了吗?”
“不这样,怎么脱离那个圈子,如何又能让上面重新派人下来接替我的职位,”沈钰竹活动手脚,“你这里,言灵可一直都在。”
沐歌:“?”
他以为自己能自由出入了,就是已经彻底没了的意思,怎么看样子,好像只是被修改了?
“在所有人都被密切监视的现在,你这里,难得是个藏人的好地方,只要你不主动出去,除了特定的人,谁也进不来。”
沐歌皱眉,嗫嚅了一下。
“你看,”沈钰竹倚栏而立,笑道:“就像我为了一个人可以毫不留情抹杀另一个人一样,那人会毫不留情的算计你,却也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保证你不受一丝干扰和伤害。”
残忍和守护,在他们这种人眼里,从来都不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