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啊?!”花沂带着哭腔朝他吼道,“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管不着。”
欧月嘴角抽了抽,“那拜托你换个地方哭,我绝对不多嘴。”
看他哭得他都感觉到有点口渴,欧月强撑着身体,试图下床倒杯水喝。
腿软地挪到桌边喝了一杯水,凉水刚滑进胃袋,一阵恶心就涌了上来。
或许是日渐长大的胎儿挤压了五脏六腑,也或许是忧心忡忡伤了神,最近他的孕吐反应不仅回来了,而且还加重了,吃饭时就容易呕吐,没想到这下竟连喝水都要吐了。
他小心地护住腹部弯下腰扶着垃圾桶吐了个舒服,半晌才脸色苍白的抬起脸,疲惫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此时,花沂的哭声终于停了。
他睁大红红的眼睛望了过来,张了张嘴迟疑道,“喂……虽然我很讨厌你,也希望你能早点死,但你现在必须活着……”
想到巴伦的警告,花沂烦躁地抹了抹眼泪,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过去,伸出手试图把地上的人拉起来。
谁知他刚走近,面前半死不活的人却立刻换上警惕的表情,手一翻强忍着不适,将匕首抽了出来挡在身前。
“别靠近我,出去。”胃持续地绞痛着,欧月额头上泌出了冷汗,咬着唇凶狠地瞪着他。
“可恶,你以为我想管你吗?!”
花沂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退后几步,盯了他半晌,终于恼怒地说出了实话,“如果你死了,我也得死,你配么你,你可不能害死我!”
欧月扒着垃圾桶,在他的叽叽喳喳声中,再次呕吐起来,可这次只吐出来了苦涩的酸水。
他汗涔涔地想,原来如此,看来巴伦还真是把花沂当成玩物了,竟拿他的性命来威胁他,逼着他来照顾监视他最讨厌的人,是想故意折辱他一番吧。
他抬起头,故意装做听不懂地反道,“怎么,巴伦难道还舍得杀了你吗?”
他将视线落在花沂脖颈间那些暧昧的痕迹上,目光来回梭巡,讥讽地一笑。
“你、看你要死不活的样子我懒得跟你计较!”花沂气得冒烟,强忍住了怒意,“你最好别死得那么快。”
他慌慌张张地敲门,现在欧月的房间外日夜值守着士兵,他一敲门,就有人隔着门板问,“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