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欧月小心翼翼地绕过人多的地方,好几次因为他的笨拙,险些就要暴露了,但好在欧月反应极快,每次都有惊无险。
途中,欧月打晕了两个士兵,将他们的衣服扒下来,扔给了花沂一套,两人躲进隐蔽处脱下黑袍,快速换上了军装。
直到他们躲到一棵修剪成锥形的园艺树后,花沂才发觉自己满背都是汗水。
这里是花园前面的角落,他们已经离广场极近了,黑压压的军队近在咫尺,花沂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不用欧月说也知道老老实实地躲在他的身后,连看都不敢探头去看。
没过太久,巴伦就走下了高台,似乎已经交代完了事情,军队仍一动不动地站着,目送他离开。
待巴伦走远,欧月知道时机已到,摸出了怀里的金色徽章攥在手中,看着军队陆续有序疏散,他从树后处面走了出来。
花沂脸上的红疹太过显眼,只好微微垂着头,跟在欧月身后。
欧月目不斜视,走得笔挺,没有人会怀疑他不是一名士兵。不是所有士兵都见过他们二人,兽人里黑眼黑发的也不少,花沂学他走路的姿势也学得有模有样,因此他们俩并未引起过多注意。
他们竟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岗哨处,几排披坚执锐的士兵神色肃然地把守着关卡,偌大的高门严丝合缝的紧闭着,依稀可见上面镶嵌着的华丽的瓷片缠金。
见他们二人靠近,为首的守卫凶神恶煞地转头,问道,“干什么?”
在之前做准备时,他们便往身上和腺体上涂抹了一些泥水,遮盖住了信息素的气味,应当是闻不太到的。
可当他们的眸子齐刷刷望过来,在黑夜里像闪着野兽般的光的时候,花沂还是忍不住心虚,被盯得心突突直跳,背后泛起一阵凉意,脸都快不受控制地抽筋了。
欧月心理素质要好的多,虽然他也紧张,但他表情仍旧是镇定的,他将那枚金色的花豹徽章举到胸前,不卑不亢地说:
“我们奉王之命,要出去办事,还请放行。”
为首的原本神色还狐疑,看清那枚徽章后便变了脸色,客气地抬手要放行,门缓缓展开,灰沉的长街出现在眼前,欧月忍住激动抬腿走向那,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出现一个传令兵拦住了他们。
“有重要囚犯潜逃,王下令,立即关闭所有关卡,一律不得进出!”
那传令兵神情急迫,仿佛急得想自己冲上去把门给关上。
“是。”意识到情况的紧急和严重性,为首的守卫立即恭敬地朝他行了军礼,再也不看欧月一眼,下令关门。
欧月神色一凝,眼见希望近在咫尺,他怎么能束手就擒!
他的脸色沉了下去,加重语气重新申述了一遍,一字一句道,“我们奉王之命,必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