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还彻底未关上,他黑眸一凝,就欲夺门而出。
可惜还来不及动作,刹那间,他的肩膀便被狠狠抓住,他猛的回身一踢,抓在肩上的手掌顺势抽离,带出了几条深深的血痕。
“身手不错,但……太慢了。”
这一下踢腿,腹部骤然收缩着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巴伦的话音刚落,就再度发起了攻势,豹子的身形非常灵敏,相比之下,挺着大肚累赘的欧月只能狼狈地躲闪着。
巴伦很恶劣,他跟玩似的不紧不慢地逗弄着对方,他会给欧月喘息的机会,却让节奏始终牢牢把控在自己的手中,欧月甚至无法移动半步,眼睁睁的看着门外的世界,却好像永远也无法到达。
一旁的士兵都不敢插手,远远地观望着,花沂看得也是心惊肉跳,虽然笃定欧月一定会输,但他不服输不妥协的样子不得不花沂心中肃然起敬,是他早就求饶了……
明知事情是不会有转机的,但他的目光还是牢牢地跟随着二人,直到最后,眼见欧月的匕首都被巴伦夺了去,花沂终于有些不忍心再看
欧月被逼得节节溃败,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巴伦享受着把他戏弄得团团转的样子,将猎物玩弄于股掌间的快意令他原本受伤后的糟糕心情有所好转。
见欧月侧腿上踢,仿佛试图将他手中的匕首踹掉,他咧嘴一笑,就要抓住他的脚踝,谁知欧月只是虚晃了一招,与此同时,金光从眼前闪过,巴伦反应极快,迅速仰头,眉骨猝不及防的一痛,被那破风而来的不明物割出了一道长长血痕。
若是他反应慢上半点,此刻流血不止的就该是几毫厘之下的眼珠了。
周围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想冲上前去,却被巴伦饱含杀意的回眸给逼退。
伤口泛起火辣辣的阵痛,鲜红的血顺着眉弓往下淌,巴伦血红的眸子转了转,视线移到了躺在地上染着血的金色徽章,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阴沉。
“速度不错,身手……还差了点。”
欧月见他终于吃瘪,快意地一笑,喘息着将话重新调了个前后奉上,毫不在意会激怒面前这头濒临暴走边缘的豹子。
话音刚落,眼前一阵极影闪过,欧月只觉脖子一紧,巴伦的脸已经近在咫尺,他愤怒地收紧了手,欧月感觉喉管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出去,窒息感密不透风地包围着自己。
他苍白的脸因为缺氧而变得涨红,却死死咬紧牙关的不发出任何痛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