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沂这才惊觉毛巾正摁在对方缠着绷带的伤口上,本应该立刻求饶才是,可他止不住地想到欧月已经被兰德尔救走,而自己却仍旧囚禁在死豹子身边,跟着兽军一起撤退到这不见天日的山谷里,还要鞍前马后地照顾他,漫上头脑的怨气和悲怆令他冲动地回呛道:“……那你就杀了我吧,你以为我在这里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巴伦嘴唇因为失血而苍白,嘴角咧起一个弧度,突然翻起身一脚踹翻了蹲在床边的小奴隶,捂着抽痛的腰伤一脚恼怒踩上了对方的脆弱纤细的脖颈,逐渐加重力度,冷笑了一声道:“好,那你就去死吧。”
“唔——”
虽然花沂心灰意冷觉得生无可恋,但当胸腔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消耗殆尽,窒息感彻底堵塞住了喉鼻时,生物本能的求生欲占了上风,他涨红脸胡乱地挣扎起来。
模糊地看到死豹子残酷的神色,花沂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害怕的眼泪和鼻涕流得一脸都是,就在他逐渐丧失意识时,突然,死死碾在气管上的脚抽离开了。
新鲜的空气一拥而入,花沂猛地呛咳起来,突然下巴被抓住了,巴伦没有表情的脸近在咫尺,轻蔑的声音响起:“还想死吗?”
“呜呜……”花沂盯着他不回答,只是大哭起来,央求道:“放我走吧……”
“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外面战火连天,被红王逮住是死,被黑王逮住也是死。”
“不,兰德尔不会杀了我的……”
兰德尔,又是兰德尔。
巴伦眯了眯眸子,冷哼一声,突然抓着花沂的头发,把他拖到了榻边,然后脱了裤子,命令道:“舔。”
花沂拼命挣扎着想躲,在巴伦的武力威胁下最终还是屈从了。
这一通床上床下的折腾让好不容易有好转的腰伤再次裂开,伤口化脓,到了深夜巴伦开始发烧,军医在帐里处理了好久,第二天清晨花沂揉着酸疼的腰再次进去,榻上男人的身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横陈着一头硕大的豹子,豹子听到脚步声,睁开血红的眸子,无精打采地甩了甩尾巴尖。
花沂怔了怔,看来死豹子的伤真不轻,他都变回原型了,谁叫他刚在非要……折腾中他的伤就开始不停流血,活该……
反正他一身毛,看来也不用擦身子了,正好省点功夫,想着,他脚尖一转,就要重新退出去,豹子却突然低吼了一声,男人的声音不耐地响起:“过来。”
花沂暗地翻了个白眼,认命地走到榻边,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根粗大有力的长尾巴突然卷住了他的腰,将他拖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