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几日下人们说没瞧见莲华公主,方才找到时,已然丧命。”羽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慕容烨手中的帕子擦着手,满脸阴鸷,“没用的东西,随便用棺木装了弄出去埋了,另外通知傅炀,他的宝贝在本宫手里,且坏了本宫的事,让他拿东西来换他宝贝的命。”
疾风之前于永巷被傅炀救下时便是被带到慕容烨的府邸,他虽很不能理解面前这个容貌一般,甚至堪称毁容的侍卫有什么吸引力,值得傅炀专门跑一趟。
不过如今他坏了事,便是杀了他,傅炀也无甚好说的。
不过若是能用他换一些东西,也未尝不可。
慕容烨喉间又溢出一声笑,用脚踩上疾风胳膊用力碾了碾,满足的听到地上人明显急促的呼吸后才道:“你真以为你主子能跑多远?”
“父皇是有多讨厌他,才在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立他为储。”慕容烨脸色变了变,“哦不,他讨厌的是我,是我身上这身商人血脉。”
“没有国玺不能登基?笑话!本宫还要让父皇知道,他选的是错的,他死后的庙号得由本宫来追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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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珏一路断断续续发着烧,路上环境艰险,他们只能挑人烟稀少的路走,身上的伤口始终不好,好在冯央自沧州弄了辆马车,让他不至于露宿。
马车停于羊城附近休整,他们一路遭遇六次截杀,人数也由原本的二十四变成十四,连日来變城动荡不安,想来慕容烨如今是急了,急着从他手上弄回国玺。
南郡始终没有消息,一路上的暗桩皆不敢用,离三哥哥所说的二十日还剩八日,虽不想承认,可他不得不做坏的打算,万一他的三哥哥在南郡有什么事,那他又当如何。
慕容珏换了衣裳,手中摩挲着那诏书本子,里头的信件他始终未打开,也不敢看上面写了什么内容。
他一路都由容越用药养着,也还是眼看着他身上衣裳越穿越厚。
如今已是春日,虽不算特别暖和,却也不至于身上裹大氅,冯央总觉得他的身子越发差,却也没办法。
羊城城外,经过休整,慕容珏脸色好了些,打点好人马便又准备上路。
“殿下,如今只剩十四人,绝无法护住殿下往南郡。”冯央话语间顿了顿,这才继续开口,“殿下与容大夫分开走,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