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日头正好,慕容珏却觉得心头发凉,一阵阵寒意自尾椎骨往上。
什么原因?因为他求父皇赐婚,是因为他!所以让谢家逃过一劫,前世是,今生又是!
慕容珏脸色发白,他勉强从一旁拿过茶盏喝了口热茶,缓解这股寒意。
冯央继续道:“后因为殿下对前兵部尚书下手,皇上才察觉出您对谢显无意,后计划才又继续,让赵将军回京,在几位皇子中周旋,让他们以为有西北支持,实则赵将军同臣一样,皆是几年前便被陛下收拢,以做他用。”
“陛下派臣去炸临江河,给您机会扳倒李章,最后却由……”冯央顿了顿,“赵将军下了手,只是未想到李来贵会下手,且会如此快。”
“二皇子母家乃皇商,在殿下未解决这个之前,仓促间,臣只能尽力护您离京,只等如今解决二皇子最后的助力。”
慕容珏扶着桌沿的手紧扣,以至于冯央和赵彦何时退下的他都不知。
夜里凉风从窗子吹进来,慕容珏衣料在床边磨的“簌簌”声,他翻找着皇帝给他的那封三哥哥念的信,他想将信重新翻出来。
傅景珩进门便瞧见这一幕,将人拦腰横进怀里,慕容珏看着他,声音里带着哭腔:“三哥哥,你早知道了是不是?父皇在时你时时进宫,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冯央讲完所有,傅景珩并未有其他神色,好像除了他,他们都知道。
傅景珩将他抱好上床,安抚的拍着他的背,“之前只是略微知道陛下心里的想法,知道他属意你,这些安排,我倒毫不知情。”
“今夜你没吃什么,那便好好睡,别想太多,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慕容珏从他怀里爬出来,抬起两只手抚上傅景珩脸,泪眼同他对视,“真的过去了吗?三哥哥,我原以为那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中,可是父皇他……”
“父皇他不是厌弃我的吗?为什么?这样值得吗?啊?值得吗?”
慕容珏显然不对劲,情绪前所未有的波动。
也是,若是他什么都不知晓,只以为自己父亲厌弃自己,他或许还能好受些,可偏偏那人是装作厌弃,一切为他谋划。
到最后,二人连相处机会都没有。
傅景珩捧着他的脸,而后将他牢牢抱紧。
“值得,阿珏怎么样都让人觉得值得。”
傅景珩轻轻在他耳边低语着,粗糙的大掌握住慕容珏,坚定的告诉他:“我傅景珩,这一生都将是阿珏的将军,一生护你周全!”
“所以阿珏,没有值不值得,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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