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甜甜?”
“林甜甜。”
陆时凛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空旷的别墅不停的响起林甜甜三个字,只有偶尔的鸟鸣会回应他,只有树叶的沙沙声会回应他。
可他最想听到的声音,却消失了。
曾经那个一听到他呼唤,就会一蹦一跳的身影再也没出现。
别墅一下子变冷了。
在陆时凛眼中曾经十分温馨的别墅一下子空了好多。陆时凛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却从来不知道它可以这么冷寂。
它大到可以装下很多个林甜甜,也小的容不下一个林甜甜。
陆时凛眼眶赤红,神色一点一点的颓废下来,餐桌上的小蛋糕还保持着被吃了一半的状态。
下面压着一张白色的信封。
陆时凛眸子颤了颤,忽然有些不敢去触碰那信封,他就那么静静的盯着那道信封。
半晌伸出手抽了出来。
动作迟缓,灯光将他的身影印在墙壁上,像是将行就木的老人。
陆时凛垂下眸子。
很娟秀的字体,就和那个人一样,总是一副乖软的模样撞进他的怀里,可他没有想到,那张乖软的容貌下,藏着这样一颗冷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
字迹到此戛然而止,薄薄的一张纸,雪白的一张纸,寥寥几笔,光是对不起就用了两遍,可陆时凛分明觉得这纸上写满了冷血无情。
明明早上时还做出那样一副浓情蜜意的模样,下午就可以这样离开。
陆时凛缓缓收紧掌心,雪白的信纸也因此变得褶皱。
他缓缓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眸,里面满是盘衡的怒气。
林甜甜,林甜甜,你好的很。
“您好,需要什么吗?”
空姐柔柔的嗓音在身侧响起。
林弯怔怔的望着窗外飞过的云彩,摇了摇头:“不用了。”
空姐笑着点点头。
这架航班通往国外,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国家,遥远到凛哥那里是春天。
而林弯要飞向秋天。
机票是他趁陆时凛睡着时订的, 走的时候,林弯甚至都未准备行李。
学校和住所的事情他也和林嘉城说了,林嘉城根本没有任何疑问,甩给助理后甚至说了一句:“你先去国外躲躲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