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朔似想起了什么正要起身,却被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阻止了起身的动作。
“好像在哪里闻过。”可他想再仔细闻的时候那味道又没了,所以齐朔干脆就趴在司简身上嗅个不停,有一种找不到源头誓不罢休的气势。
司简往后退了退,疑惑垂首看着像只小猫似的在他怀里乱钻乱闻的齐朔,好笑道:“师尊这是做什么?”
“老实说,你今天都去干嘛了?”齐朔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司简。
司简身上一直都是那种清冽的松香味,而他方才闻到的那种花香味显然不是他身上的,肯定是他去过什么地方带回来的!
司简一把将他拉到怀中,一边回忆一边细数道:“今天去了蔽幽城,见我外公和舅舅了,公务之余我还和他们说了我们的事。”
蔽幽城城主曲溪,少城主言润就是慕榛的父亲,兄长。
“那他们是什么反应?”齐朔有些忐忑:“有没有骂你?”
司简不解:“为什么要骂我?”继而得意道:“师尊那么好,他们夸我还来不及呢,他们只盼我们能好好过,还说有空就去看看他们。”
齐朔不大相信:“你没骗我?”
“绝无半句谎话。”司简郑重其事。
齐朔低下头抿唇一笑,然后又抬起头,“凶神恶煞”地看着司简:“然后呢?你又去了哪里?你身上的花香是从哪里来的?”
司简刮了齐朔的鼻子:“师尊跟奔雷闪电待得久了,鼻子也灵了。”
“你说不说?”齐朔一把拍掉他的手。
司简拉着齐朔的双手:“还去了羽泽城和锦钿城,师尊说的什么花香应当是在那时候沾上的,再后来就回了营地处理公务去了。”
锦钿城百花盛放,若是去那里,沾染一些花香气,那倒是说得通了。
“羽泽城城主鹤聘和展安不是站在华已那边的吗?你去找他们做什么?”
司简深深地吸了一口齐朔身上的气息,只觉整个人都舒坦了,见到怀中人的时候,感受到他身上温度的时候,他这一整天的疲惫感仿佛都被一扫而光了。
司简悠悠道:“鹤聘本不参与党位之争,他当初之所以会站在华已那边全因为他儿子。”
“他儿子?”
“嗯,他儿子本来是在少尊手下的,但因为当初那一战,一同和父亲死在劫火中,他不知晓其中真正缘由,误会是被少尊害死的,心中怨气难舒才会为华已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