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朔也笑着说是。
他们拜堂之后,兰如练就把兰勤若的尸体火化了。
牌位上清清楚楚地刻下了齐门兰氏之灵位七个字。
生前的兰勤若和他只有师叔侄的关系。
她现在是他齐朔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以后提起她的时候,人家不再说已故兰仙子,而是齐兰氏。
转眼就到了秋季,在这个临近隆冬的季节,生机好像被一步步侵蚀。
那些树叶花草不过才鲜活了一载,又再度走向了死亡,年复一年,周而复始。
他是何其有幸啊,如此劣迹斑斑还能够得到兰勤若的错爱。
赵雁儿过来的时候,只看到齐朔右手支着脑袋慵懒地斜躺在假山上。
眼睛用一条红色布条蒙上,他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齐朔自和兰勤若冥婚之后,一改往日的白衣形象,此时的他红衣潋滟妖娆。
黑发上半部分只用一条红色丝带绾起,余下的尽数披散在身后,偶有秋风袭来,青丝便跟着束发的红带交缠飞舞。
他外面那件薄薄的外纱衣被风吹起,往天空扬去,落下的时候正好罩在齐朔的脸上。
透过红纱看去,本来温良如暖阳的面容因为这层红纱带起了一种朦胧的魅惑感。
赵雁儿坐在他身旁,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烁哥,我今天该回魔界了。”
“嗯?”齐朔坐直了身体,微微转头:“干什么突然回去?”
“几个月就要回去一段时间的。”赵雁儿抿了抿唇:“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原因吗?”
齐朔转回脑袋:“我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吗,我当时收到应轻寻他们都死了,就觉得自己又没有家人了,我很难过,一不留神打翻了烛台,等我察觉的时候我已经逃不掉了。”
“我不信,你倒下的时候你说你恨死司简了,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要你这样子?”
“真没什么,就是腻了,不想在一起了。”
“烁哥。”这段时间,不管她怎么旁敲侧击,齐朔来来回回就只有这几句,赵雁儿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先回去一趟,过几天回来看你。”
齐朔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去,有些事情还是要查清楚的。”
“我五年前就暗中派人查过了,什么痕迹都没有。”
“背后那人费尽心思……”那让他反胃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齐朔的脸黑了一瞬,又继续说道:“背后那人费尽心思找人假扮计嵘去寻我,假传天门宗被灭的事情,为的就是让我心神大乱。还有你说的,那个出现在绕池楼火场的人,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设立了结界,没人能进去,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