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无人说话,只有相忆临近濒死的痛苦的气音,就在相忆以为自己就要被掐死的时候,齐朔松开了手,径直往外走去。
“还望魔尊,圣后,能够给天门宗一个交代。”
他不是不想亲手结束蔓琳琅,但是他是天门宗的人,若是在魔界的地界上擅自处置魔族的人,就有了越俎代庖的话柄。
而且他相信,影藜和折晓不会坐视不管,任由此种败类在魔族生事。
上觅对着上首行了一礼,就跟上了齐朔的脚步。
齐朔在房中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才打开房门,上觅早已在外面等着了,看到他出来就迎了上去:“烁哥。”
“手怎么这么凉?你是不是在外面呆了一夜?”
“没事儿,现在我是魔,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上觅敞开了怀抱:“我想,你现在可能需要一个安慰的抱抱。”
齐朔也张开了怀抱:“我看不见。”
上觅抱了上去,这个拥抱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感情,就是简简单单的,纯粹的,朋友间的拥抱。
“展安教女不严,被折晓贬谪为奴,由裴诩接掌锦钿城。相忆被丢进了劫火桥。蔓琳琅,被司简扔进了疯魔窟,里头都是犯了错永不释放的魔头,蔓琳琅一个女人在那种地方……司简派人把她弄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然后也下了劫火桥。”
“是吗?”
“处置蔓琳琅尸体的人传来消息,她的尸体血肉模煳,是被弓虽女干后虐杀死的。”
“嗯。”
蔓琳琅如此下场,是罪有应得,与人无尤!
如果不是她为了一己私欲动了恶念,就不会招来这种下场。
上觅放开齐朔,兴师问罪:“你昨天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只是演戏吗?你是不是真的把牡丹皮药粉吃下去了?”
齐朔挠了挠鼻尖:“如果我不那样做,很容易露出破绽的。”
在上觅暴走之前,齐朔又举手投降道:“我只是吃了一点点,根本没有什么事,如果我不吃一点,那个医师一号脉就知道我是装的了,而且那些血不是我的,都是那些药的,不然吐这么多血,我得吃多少才能补回来啊。”
“行啊,你这演技都能上给你一个奥斯卡了。”
“那必须的,”齐朔非常得意:“我怎么能为了一个蠢货拿我自己的命来开玩笑。”
“烁哥,我爱你。”上觅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