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吓到的侍女，哈尔莞尔一笑，端着十斤重的偶像包袱，摆出小仙男的架势，翩翩离去。
在寝宫，哈尔摇身一变回归小咸鱼状态，刚跨进门槛就扯着嗓子喊，“奥斯汀，奥斯汀！”
奥斯汀十分享受哈尔呼喊寻觅自己的时刻，每每都会等到哈尔喊得不难烦，想要转身离开时，才会出现，将惹毛了的小人鱼抱在怀里轻哄，再拿出准备多时的礼物。
这次也不例外，完全掌控奥斯汀套路的哈尔佯装喊了两嗓子，假惺惺自问自答，“咦～奥斯汀不在吗？怎么又找不到人？我生气了，需要一个煎饼果子才能哄好！”
糟了，今天准备的是肉夹馍。
奥斯汀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馍进退两难，纠结着是直接出去还是召唤莱恩跑去买一份煎饼果子回来。
事实证明，犹豫就会败北。
奥斯汀还没露头哈尔就被提着大包小包风风火火赶来的艾莉掳走了。
“天呐，你真的长出腿来了！”艾莉惊奇地绕着哈尔转圈，时不时上手摸一摸。前段时间她被莫里森扔去培训机构补课，现在才得空回来，这几天真的是把她好奇死了。
“好啦，有点痒。”哈尔咯咯直笑，闪身逃离艾莉的魔爪，看着艾莉放在一旁的大包小包开心地问，“这都是给我的礼物吗？”
“对，快打开看看吧。”艾莉一脸欣慰地摸了摸哈尔的头发，欣赏着他从期待变成疑惑最后变成一脸便秘的表情。
“开不开心？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从培训机构买来的资料！”
“好开心哦，开心到想用这厚重的知识砸死你的程度。”哈尔翻着死鱼眼，上下颠了颠板砖一样的书。
“你长出腿来了，是不是可以和我一起去上学了？”艾莉抱着裙子坐在池边，脚丫一下一下撩拨水面，一汪清水瞬间被搅乱，如同哈尔被点醒的内心。
自从来到王宫，他一直粘着奥斯汀，也不是觉得厌烦，就是感觉他快活成奥斯汀的附属品了，隐藏于深宫中，无人所知，奥斯汀不在王宫的时候，他只能躲在池底折腾小鱼取乐，或者是强拉着系统絮絮叨叨。
碍于自己智慧生物的身份，哈尔有意避开与林华等人的接触，无聊时只能摇着尾巴去找伯莎解闷，歪头看毛线球在她手中翻飞，或者给艾莎打电话，听她对于学校生活大倒苦水。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他们短暂地与哈尔交接之后最终都会回归自己的圈子，只留哈尔一人看着空荡的寝宫、熄灭的智脑，任由孤独像雾气一样将自己一点点侵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