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咔哒，高跟鞋的声音从教室前端响起，哈尔抬头，看见一名身穿白色连衣裙，有着一头淡绿色大卷头发的人走上讲台。
阳光照在她身上，让人联想起在春风中抽条舒展的绿叶。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精神力老师，你们可以喊我言老师。”
跟随她走进来的助教机器人挨个给同学们分发了一个盛满土的花盆，她解释道，“精神力除了攻击外，还有一项功能，那就是催化，本学期前半段我们主要训练同学们的精神力控制和催化能力，这盆花的生长状况就是同学们的期末测评项目。”
她说完，底下窃窃私语声不断，有些学霸跃跃欲试，竟当场催生出嫩芽！
哈?没有精神力、甚至连人都不是?尔左看看右看看学着别人的样子，闭上眼，捧握花盆，一脸虔诚。
放慢呼吸，集中精力。
很好，
开始犯困了。
维持着前两节课犯困，后两节课肚子饿的状态，哈尔云里雾里过完了开学的第一个上午。
前桌是烫着爆炸头的卡特，他是少有的当场成功催化的人，四五个同学围他周围，一边奉承一边讨教技巧。
哈尔竖起耳朵偷听，听到“向植物大量输送精神力”时，眼睛亮了。
我的眼泪可以舒缓精神力，那么四舍五入口水应该也可以。
嘿嘿，哈尔一脸邪笑地看着盆里红黑色的土。
发芽吧，偶亲爱的小发发！
呸呸！
由于呸得太大声，前面同学纷纷扭过头来，花盆却毫无动静，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慌忙逃走的哈尔不知道自己的种子在土壤中慢慢发芽，甚至产生了变异。
在空荡的教室，顶着褐色果皮的绿芽破土而出，快进一样野蛮生长，猩红的花霎那间绽放又快速颓靡，青绿的果实吹气球一样快速长大，长到苹果大小时，果实横向裂开一张嘴，细长如青蛙的舌从嘴中弹出。
一伸，一卷，将前座的嫩芽纳入口中咀嚼。
“我的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教室传出，如同自己养了好几年的小白菜被猪拱了。
发生什么事了？
抱着吃瓜的心态哈尔快步走近教室，然后发现，啊嘞，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卡特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牛，冲出人群拽着哈尔的衣领，一时间许多念头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花死了就代表挂科，挂科就代表自己一年的零花钱插翅膀飞走，并且被老爹第二次轰上蓝天，顺带烫个爆炸头。
太可怕了，卡特颤抖着手，汗珠从额头流下，目光钉子一样看着哈尔，一定要找个替罪羔羊，不管他是不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