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作出其他行动，卡特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起来，“我从我父亲那里见过你人鱼的照片，刚刚只想炸你一下，现在百分百确定了。既然你是人鱼那我觉得有件事你有知情权。”
卡特回头看了眼前方隐隐若现的建筑，压低声线，“我们的王又养了条人鱼。”
“怎么可能！”
哈尔下意识反驳，觉得卡特纯属扯淡，明明奥斯汀连他做的丑项链都稀罕得不得了，恨不得一天看八百遍，怎么会去养其他人鱼？
“我知道这可能对于你来说有些不能接受，但这是事实，不信你跟我去看。”
卡特紧张地捏了捏口袋，似乎很害怕哈尔拒绝或者直接扭头就走。
哈尔深深皱着眉，理智告诉他奥斯汀绝对不会养其他人鱼，但是卡特的表情不似作假。
纠结半天，他意识到，哥有外挂！
“系统，他说的是真的吗？”哈尔擦了擦手心的汗，如同囚徒等待命运降下审判。
“等一下，我接入王宫监控帮你追查一下。”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哈尔屏气凝神，唯恐漏听一句。
不一会，系统上线，有些卡顿地说，
“奥斯汀，确实从R77带回一条女性成年人鱼。”
轰的一声，哈尔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眼前的景象逐渐褪色成黑白的，卡特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水膜传来，
“你要是最后没去处了，可以来找我。”
空洞的眼睛转了转，眼皮微阖，给干涩的眼球敷上一层水膜。
“带我去。”哈尔紧紧抓着卡特手臂，近乎嘶吼的声音从充血的喉咙里发出，“带我去看看。”
“行，你别伤心，毕竟皇室终究是多情的，先王和先王妃就有很多情人，只不过没生下子嗣罢了。”感觉自己撬墙角成功的卡特美滋滋地给哈尔上眼药。
“请问，”哈尔扭过头来，面无表情。
“啊？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王宫里没我不知道的八卦。”卡特拍拍胸脯，得意地挑眉。
“你能闭嘴吗？”
“…好”
卡特哥哥卡闻在实验工作，被卡特叫出来后第一反应就是想和他断绝兄弟关系。
在知道卡特想要带同学进去参观后，这种想法更甚了。
“别闹！”卡闻不赞同地看着弟弟，虽然已经是和自己一样高的人了，却总是提出一些幼稚的想法。
“可是，我们必须进去，就一次，哥哥带我进去吧。”卡特拽着卡闻的胳膊乱晃，给他揉揉肩，捏捏腰。
兄弟俩僵持不下，哈尔看着熟悉结构的大门，沉默几秒，找到感应区，刷卡，门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