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哈尔背着书包蹦蹦跳跳上学后，奥斯汀去了趟训练室，不知道为什么，从R77星球回来之后心里总是憋着一股烦闷劲儿。
看什么都不顺眼，看什么都觉得想要捏坏，想要踹个稀碎。
就像，女生来了大姨妈？
摇了摇头甩去脑海里奇奇怪怪的想法，估么着快到哈尔放学时间，奥斯汀急匆匆冲了个澡。
路过挂满水雾的镜面，他抬手一擦，看见了自己变深的瞳色，瞳孔骤缩。
这是，精神紊乱的征兆！
不可能！
奥斯汀呼吸急促，手紧握住颈间湿漉漉的项链。
似乎为了反驳他的想法，一瞬间刺痛如烟花在脑内炸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啃噬他的大脑，感觉清晰且剧痛。
奥斯汀眼前一阵眩晕，耳朵里似乎住进几百个叽叽喳喳的小人，一片嘈杂，他手扶洗手台才堪堪稳住身体。
“奥斯汀？奥斯汀？”
门外传来哈尔的呼喊声，疼痛像是吃饱喝足的野兽慢悠悠将臂膀缩回洞里，贪婪的眼望着洞外，等待下一次袭击。
唯有奥斯汀掐出血的掌心，证明着这一切不是梦。
简单应了一句，奥斯汀冷静处理手上的伤口，确保看不出一丝痕迹后，挂上笑容走出浴室。
“你怎么大白天洗澡？”哈尔随口问了句。
奥斯汀动作一顿，将哈尔揽入怀，吸猫一样蹭了蹭哈尔头顶，“去了趟训练室，出了一身汗。”
“你，去R77星有发生什么事吗？”
“嗯？”奥斯汀诧异地看着哈尔，故作深思地考虑几秒后，摇头，“没有。”
一下子，哈尔的心沉入谷底。
“所以也没带回一条人鱼？”
环抱自己的身体有那么一瞬僵硬，哈尔因为奥斯汀长久的沉默脸色铁青，抬手推开了他。
奥斯汀的手无措地在空中捞了两下，企图挽回快速退离的哈尔。
“为什么不说话？”哈尔戒备怀疑的目光如同尖刺扎进奥斯汀心窝。
本来打算将这件事隐瞒一辈子，毕竟以哈尔的性格是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同类作为实验品，没想到才几天就败露了。
撒谎更是不可能，高傲的王室不屑于因为一条人鱼向自己亲近的人说出谎言。
“为什么，不说话？”
哈尔一字一顿重复，并脑补了各种可能包括不限于奥斯汀是个渣男，吃干抹净玩腻了打算找个别的人鱼。奥斯汀想找个女人鱼生下子嗣，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