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后知后觉地砰砰乱跳,哈尔愣愣地看着身边的少年以及围上来的陌生面孔,反应过来:来救他的人不是奥斯汀。
有人慢条斯理走近,白衬衫解开两个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上边的红色纹身,宽大的外套松松散散披在外面,暗红的发色让人联想起醇香的红酒。
一条伤疤上下贯穿他的右眼,给他平添一丝凶狠,但并没有破坏他全身的美感,伤疤是男人最好的勋章,这一句话在他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地体现。
“老大!人鱼到手了!”少年冲他大声喊,扯了扯露大腿的紧身裙嘟囔,“我可是为你牺牲了太多了,今天作业能不能少点。”
“做梦!”瓦尔克笑了笑,扬起手里的黑皮手套,作势要拍少年的脑袋瓜。
哈尔像勿入狼窝的小羊羔,拘谨地双手交叠在身前,默不作声,直到他听见瓦尔克说,“我知道你会说话。来看看认识不?我需要找他。”
我怎么可能认识?我可是个死宅哎!
哈尔不甚在意地一瞟,身体瞬间僵住,还,真认识。
虽然笔触稍显潦草,但是简单的线条传神地勾勒出对方的模样,这一脸傻笑的不是他当初深海的怨种邻居还能是谁?!
紧盯哈尔反应的瓦尔克吹了个口哨,收起画像,“他在哪?”
哈尔抿唇,反问,“你为什么找他。”
“就,有点私事。”挠了挠额头瓦尔克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
显然哈尔对于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拧着眉倔强地与瓦尔克对视。
伴随着沉默的时间加长,两人间的氛围逐渐紧绷,众人识趣地散开。
“算了,看在你担心他的份上。”
瓦尔克败下阵来,摆摆手示意哈尔靠近,手掌拢在哈尔耳畔,瓦尔克一边警惕路过的手下,一边咬牙切齿用气音说,“他把我,睡了!然后,跑了!”
说罢,瓦尔克扯开衣领,那隐隐约约的一抹红哪里是纹身,分明是某人的抓痕。
思考着时间线,哈尔拧眉,“这几天的事情吗?你这抓痕看起来很新鲜的样子。”
“哦,为了防止证据消散,某人不认账,我特地把抓痕纹成了纹身。不过这不重要,时间是五月二十八号!”
听到熟悉的时间,哈尔头皮一紧,只因那天不久人鱼邻居布吉岛来问过自己一个特别傻的问题:“哈尔,你说我要是把人睡了,然后怀了宝宝,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