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心跳加快，仿佛陷入不可言喻的恐慌，突然，身前的奥斯汀像是接收到了感应，转身拉住哈尔的手，情绪一下四散开。
向奥斯汀比了个OK，他俩继续下潜。
在哈尔游到麻木的时候，眼前霍然开朗。
周围空间骤然变大，像是在海底挖了个大洞，洞底，安静矗立着一座银白的城市。
不少建筑墙面破损，上面的装饰裂开落在地上，依稀可以分别出人鱼的模样，在断壁残垣下藏着一具具森森白骨。
哈尔握拳，视线从无头但坚定护着孩子的尸骨上移开。
显然，这是一场屠杀。
掩盖着天大秘密的屠杀。
越过广场上的人鱼雕塑，哈尔若有所感，抬头看向身前最高的建筑，在建筑的地下，有个声音在不断发出呼喊。
起初像是信号差的广播，带着电音和杂流，随着距离的靠近，不断清晰，终于，哈尔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在说，
“小帅哥，来玩呀~”
抬起的脚顿在半空。
哈尔：突然间不想去了呢。
39 我是你爹！
年岁悠久的古建筑被海水保存地完完整整，被轰炸得开裂的地板、倒塌的石柱也一并停留在灾难到来的那一刻。
哈尔没有着急进去，绕着硕大的建筑游了一圈，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一块歪歪扭扭画着人鱼简笔画的砖。
像是顽皮小孩子的随手涂鸦。
“对！就是这个！快拿你的大尾巴给它一个大逼兜子！”
脑海里的声音不满哈尔的磨磨唧唧，急声催促。
哈尔照做。
在鱼尾和石砖接触的一刹那，砖上简笔画的线条闪现出蓝色的光，接着，活过来一样在石砖上游走几圈。
一阵轰鸣在海底响起。
大地都在颤抖，仿佛地下住着的野兽苏醒了。
咔哒咔哒。
长条状的石砖起起落落，像是奇特的喷泉，最终形成一条通往地下的甬道。甬道两侧每隔五米就有一盏油灯，黄铜样貌的小人鱼油盏向上高高托举着细长的、冒着微光的灯芯。
很奇怪，这灯在水下竟然可以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