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故意挽我胳膊吧?他看见了,对我敌意大得很。”赵汀河想起晚宴上,苗耕直勾勾看着他问正常男人会喜欢男人吗?
“小孩子不用太放在心上。”卢格说。
“只是一个还没有发挥作用的球员,难不倒我。”赵汀河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就想起了苗耕那侵略性极强的眼神。
“不用做那么多,他的职业生涯不用掺和,只让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就行了。”卢格说。其实苗耕乃至苗家都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只是自己有要保护的人,必须要他们做出一点牺牲而已。
“好。”
晚上回去躺在床上,赵汀河在工作群里找到苗耕,加上他的微信,申请了添加好友。
约摸过了半小时,苗耕同意。
同意过后,本来打算早睡的苗耕瞬间没了睡意,不知道赵汀河为何这时候加他微信,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说单纯假装维系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赵汀河应该不会因为自己是他相好前妻的亲人,就专门针对吧?
不确定,这一切都不确定。
苗耕心里有点发毛,他是属于易焦虑人群,什么事情都还没发生,就罗列出一大串悲观后果。
等了许久都不见赵汀河发消息,苗耕翻身下床,坐在电脑面前,打开搜索引擎,输入赵汀河。
百科上有关于他的词条,大部分都是最近的,刚上任的消息,正负消息参半,俱乐部球迷怀有希冀,认为年轻的领导者或许更能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还有一部分所谓“官方坏消息”,说是渝云内部矛盾大,以赵汀河的实力根本搞不定。
这些都没有什么看头,苗耕继续往下拉,想找寻一些他感情上的蛛丝马迹,他这样也算半个公众人物,怎么就会和结过婚的男人搞在一起?
然而直到苗耕眼睛发涩,都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苗耕深呼一口气,电脑关机。
重新躺回床上,赵汀河和卢格挽手的画面与夜色中渐行渐远的车牌号交叠在一起,反复出现。
苗耕感觉这些日子就像在做梦一般,在他印象中,一直恩爱的姑姑姑父离婚,姑父有了别人,对象还是自己俱乐部要打交道的人,还有今晚,姑父应该是看到自己了。
姑姑还是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爷爷奶奶还是该干嘛干嘛,好像农历七月十五那天的悲伤压抑氛围是刻意伪装的。自己想跟姑姑说说赵汀河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开口,她表现得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