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找到原样的主治医生,赵汀河才发现原佑夸大了说,没有说得那么严重,见到苗耕跟着去,还能跟他贫上两句。
赵汀河就在一旁坐着,看着窗外的夜色,听着他俩聊天。
苗耕跟原样在聊关于退学这件事情,苗耕说他当时不上大学就单纯是因为已经进了俱乐部,他不知道原样是为什么要突然退学。
没想到原样给他的答案是,叛逆期到了,就想气气原佑。
准确来说,是想引起他的关注。
“你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玩什么叛逆期?”苗耕虽然能够理解人在感情中所做出的幼稚决定,可总归来说,还是太离谱了。
“那不然我也没有办法。”原样满脸无奈。
针对这种情况,苗耕这个年纪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其实大家的生活都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那你现在就确定当职业赛车手?看不出来啊,以前都没听你说过。”苗耕想岔开话题,聊聊职业理想,比谈什么都更要热血澎湃。
“再说吧,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过,话说回来,我的确是不太知道自己适合干什么,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挺羡慕你这种能够将自己热爱的东西,作为终身追求。”原样轻声道。
显然在这个话题上,他和苗耕没有找到太多共鸣,反倒是坐在一旁的赵汀河,也顺着他们的思绪,考虑这个问题,仔细一想的话,苗耕确实一直是个执着的人,认准了一件事那就是要做到底。
所以当初想要报复,也是干脆地进行到底,哪怕后面是真心实意地爱上自己,不过换种想法的话,他既然选择继续报复,那不就说明,他更爱的还是自己。
但人都是更爱自己吧,赵汀河如是想到,如果不是更爱自己,他又怎么会违背自己意愿,不肯跟苗耕和好,就是因为怕再次受到伤害。
想远了,赵汀河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继续听他们说。
“各有各的好,我这样的话,就只能追求单一的生活,但是你这种就可以不断尝试各行各业,体会人生百态。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这种的,能够有决心放弃之前的所有,从头开始,我不行的,我只能在一方面上死磕,撞了南墙我都不会回头。”苗耕苦笑。
死磕所带来的的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外人看来你是在追求完美极致,其实不然,除了有时候没重头开始的勇气外,更多的是,对自己产生巨大的怀疑过后,还要强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那种虚亢上阵的无力感。
“那你和他……”原样后面声音说得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