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沉的脑海之中浮现了凤鸣的脸,那个七岁便失去亲人爱护的儿子;没有了娘,也没有了爹,还要面对他这个父亲是他的杀母仇人的事实。
手一抖,匕首险些从手中滑落;奉天誉一脸惊异,他和林峰不都是没有父母的孤儿嘛!何况是未成年,又不是没长大。
老大的手,为什么在抖?
陈七看出了厉寒沉神色之间有着动容,眸中出现希望的异彩;绑住的身子猛往下弯曲,'磕磕磕...';一个劲儿的往地上磕头:厉总,您也是有儿子的人;求求您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下一次再也不敢了,真的!真的!我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厉寒沉蓦然回过神来,捏着匕首的手掌一阵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陈七的左耳划落。鲜红的血花迸溅而出,喷洒在青石板上;浓重的血腥味儿蔓延开来。
一块大抹布递到厉寒沉的手中,厉寒沉随即便将那块布;捏成一团,堵在陈七的嘴里。
陈七只能发出'唔唔唔...';痛苦的呻吟声,望着厉寒沉的双眸;有着浓浓的祈求,撕心裂肺的痛,将他折磨的脑中一片混沌,却仍然不忘祈求。
厉寒沉那双邪肆的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陈七那鲜血淋漓的左耳;此处已看不见耳朵,只有血淋淋的血肉。
奉天誉怪异的看了看厉寒沉的背影,继而,侧头之时,正好与林峰的视线相撞;两人从各自的双瞳之中都看出了丝丝疑窦。
"天誉,叫人拿药给他们止血;我可不想一次便将他们玩死。话语间,厉寒沉已经站起身,将匕首交给奉天誉;随即,深邃的鹰眸流转到已经痛晕过去的秦鹰身上,眼底划过一抹鄙夷。
冷漠的话语,停在陈七的耳中;却是犹如修罗的催命符一般,他的身体也在不住的颤抖,脑中唯一一丝清明,也成为折磨他的工具。
厉寒沉双手一拍,从石房外走进两名身着清一色黑色西装的男子:老大。两人双手奉上手中的蛊虫,这种蛊虫极其名贵;是从偏远的印度取来。
厉寒沉微点下颚,将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给他们喂下。两名男子恭恭敬敬的弯身:是,老大。言罢,便朝着陈七和秦鹰走去。
厉寒沉亲眼看着他们将蛊虫喂进他们嘴里,满意的点点头:将秦鹰弄醒。那两只蛊虫,即可便深入到了他们的血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