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胆识过人
陌曦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他原本以为昨日男人才刚刚回去，没有那么快便要攻城，可事实却大相径庭。
难道……他就这么急切想要这天下？
陌曦皱了皱眉，觉得不太像，可他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便只能作罢。
……
圣子回归第二日，云军先发战事，赵军仓促应对，两军在衡河一带交战整整一日，赵军败退，琵城被云军收复。
翌日，两军再次交战，势均力敌，云军堪堪败北之时，御驾亲征的云国帝皇令人使用金蝉脱壳之法，分三个方向攻击赵军，以一人之战术力挽狂澜，赵军败退。云国又收复一城。
仅仅两日，云国便又收复了两座城池。
而如今，已堪堪临近云国边界，只要再收复接下来的含谷关、雨峽带、季路城、束南城这四座城池，云国便彻底收复失地。
这两日陌曦觉得头疼的很。战事不顺，赵军次次铩羽而归，他身为天下圣子，几乎所有赵国的将士的眼神都落到了他身上。
近段日子来的战局，让许多人的心里都产生了一个疑问：传说中的得圣子者得天下是真的吗？
其实陌曦也不知道。
从再次醒来，便有人告诉他他的身份，他的使命，甚至于他的来历。
得圣子者得天下。曾经他也一度怀疑，而如今这个怀疑近乎凝成实质。
还没等陌曦整理出什么思绪，忽的察觉到空中气流多了几分变化，而后帐门前便传来一前一后重物落地的声音。
帐帘被一只长满皱纹的手拉起，来人是一个老者。
陌曦微微眉微挑高，有些讶然，“你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六年前陌府的管家，同时亦是救他于寒潭之中的人——老先生。
老先生不疾不徐行了个礼，“奴见过少主。”
陌曦稍稍颔首示意他起身。
“暗幽谷可一切安好？”
老先生眉目低顺，“一切皆好，七月小姐也很好。”
“除了整日担心少主的安危与经常询问玄尊主的事便无其他什么了。”
陌曦用指尖敲了敲桌面，“嗯。你此番来此所为何事？”
“无甚大事。”老先生道：“恕奴直言，如今云国兵力强盛士气大振步步相逼，不过再四城便彻底收回失地，赵国便是岌岌可危，少主……还不打算动手吗？”
陌曦的脸色冷了下来，“何时起我要听你吩咐了？”
老先生叹了一声气，“奴并无此意。”
“只是，少主此番身在赵营，不就是为了助赵君主一统天下，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么？”老先生微弓了身子，“少主的使命本该早就完成了，可如今却迟迟不动手，奴猜想少主是否换了人选？”
陌曦冷哼一声，把视线投向窗外，“天下之主又岂是我们能左右的。我如今已是相助赵国，可云国之势仍旧汹汹，这让我不得不怀疑……”
“少主。”老先生开口道：“少主是天下圣子，天命之选，只是时候未到罢了。况且再说，那云国帝皇，着实是个命数极好之人。”
竟然能与福泽一身的天下圣子分庭抗礼，这可谓是个深不可测之人。
如若少主选的是这人为天下之主，那必定有一个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再无纷争。
只是……
可惜了。
老先生见他冷着脸没有应答，微微垂眸不知所思何事，又绕回了之前那个话题上，“那少主打算何时动手？”
室内静默，没有人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