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他，可又好像不是他。
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过去的一切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他不曾听过呼衍蓼真这个名字，更别说为他侍寝。
他萧景琰只睡过墨君宁一个人，什么时候被别人睡了？
还有他堂堂大启亲王，即使沦为阶下囚，也不该只十匹汗血宝马就被卖给了蛮夷！
侍寝两个字在他脑海中不断重复出现，萧景琰不敢想象若是呼衍蓼真真要他侍寝，他该怎么办。
逃吗？
双目失明他怎么逃？
自杀吗？
听呼衍蓼真的意思他已经自杀了一次，可他明明是喝了上官彤的毒酒被赐死的。
揉了揉疼痛的额角，萧景琰深深叹了口气。
他只能接受，为了深宫中的母妃。
在冰冷的深宫中，只有母妃是真心待他的，疼他爱他，总想将最好的都给他。
父皇虽然宠他，却只是把他当成制衡太子的棋子。
如今君宁死了，他最牵挂的就是母妃。无论如何，他不能让一辈子为他操心的母妃，在冷宫中受尽折辱而死。
他的母妃，就该一辈子享受富贵荣华。
死过一次的人，尤其看得开。不过一副没有灵魂的皮囊，既然这人喜欢，尽管拿去好了。
虽然如此安慰自己，夜晚降临的时候，萧景琰还是忍不住想要逃。
因为看不见，呼衍蓼真为他找了个侍候他饮食起居的小丫鬟，名叫杜芝。
杜芝为人胆小怯懦，沉默寡言，只是默默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侍候他吃完晚饭，杜芝就悄悄退下了。不知夜宿在哪里，马车外安静得过分。
失明之后听力反而变得更好，萧景琰清晰地听见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然后有人掀开了马车门帘。
马车很大，可以供他躺着睡觉。但再加一个人，呼吸交缠，便觉得拥挤。
"帮本王宽衣。"呼衍蓼真进了马车，便坐在榻上不动。
"本王看不见。"贵为王爷，他实在做不到像男宠低声下气献媚邀宠。
"你好像忘了，本王现在是你的主人，你现在要自称琰奴。"呼衍蓼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人就在眼前便也不想深究，"乖乖过来帮本王宽衣侍寝，不然有的是人愿意替你好好孝敬你母妃。"
萧景琰努力让自己平静，摸索着去找呼衍蓼真。
马车内的桌子茶杯都被收了起来，只有一张铺满马车的软榻，他很容易就摸到了人。
"看来你有些迫不及待。"呼衍蓼真的呼吸有些不稳，"本王成全你。"
头碰到马车车壁发出砰的一声响，萧景琰被压得无法动弹。
火热的唇附了上来，没有预料的恶心。身子瘫软没有力气，萧景琰不敢相信他竟然产生了渴望。
只是当痛感传来时，他才想起从前自己是如何对君宁的。
真是后悔，从没有对他好过，哪怕一次。
只是没想多久，萧景琰就被欲望淹没。无论是痴情蛊作用还是长期被侵占的习惯，都让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醒来的时候衣服被褥都被换了新的，但是身子没有被清理干净。
马车里淫糜的味道还没散尽，呼衍蓼真就躺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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