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睡不着吗?可需要我陪你出去走走?”
说话间,少年已经起了身,正要下床来。
白恩赐见了,忙将他按下,“还是别了,外面夜深露重,你身上有伤,怕是会受寒的。”
话音一落,少年思忖片刻,道:“也罢,那我就躺在床上陪白公子聊天吧。”
“啊…这…”
白恩赐怎好要一个病人陪他秉烛夜谈呢,柔肠百转。又见少年诚恳的脸,似乎在等他说话,一番想来,只好与少年徐徐聊了一番。
二人无非聊一些无关要紧的事,话锋一转,少年道:“白公子可知前朝之事?”
对于白恩赐来说,他在这个世界就相当于上帝视角,他对这里发生的事,再了解不过了。然而,对于少年的问题,他却不急着回答。
怕引起怀疑。
白恩赐道:“……懂得不是很多,我过去也经常卧病在床,很少关注这些。”
原身”白恩赐”是个病痨呢,就因如此,老被人欺负。他穿过来的时候,就遇到新娘逃婚,流传他不举。
换了芯子,身子才好些,人也扬眉吐气了。
少年听了他的话,眼底微暗,夜色下,并未看清。少年道:“这段时间见白公子身子越发好了,可是白老太医的功劳了。”
白恩赐道:“……家父…嗯,确实辛苦他了,一大半年纪了,还要照顾我。”
少年道:“白公子是白家独子,又是老来得子,老人家护在手心是难免的。嗯…不像我……”
谈到这里时,少年鼻中溢出酸楚之音,忽地一转,少年道:“听闻白老太医医术高明,年轻时,在太医院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白公子可以聊聊白老太医年轻时的事吗?我自幼多病,对大夫有格外的仰慕之情,特别是如此风云人物,我想多了解一番。”
少年这话说的有些突兀,但细细品味,又觉得可以理解。
因为少年是个孤儿,五岁父母和离,七岁父亲病死,留他一个人孤孤零零的。
白恩赐不做多想,只道:“家父对过往之事,提得不多。我也只知道,家父年轻在太医院做过官罢了。至于他是什么风云人物,我更不知道了呀。”
书中对白老太医根本没提过一嘴,自然不知道。
少年听了他的话,以为在敷衍,心中有些恼怒,也不好发出来。只能温水煮青蛙了。
后来,二人没聊几句就停下了,白恩赐是困了,夏玥是不想聊了。
翌日,天已经大亮,白恩赐还在贪恋被窝里的温度,梦中是原世,他依旧是富三代,豪车美女,招手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