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其乐融融,气氛融和。西院,冷冷清清,凄凄凉凉。
这种感觉像是一条被人唾弃的流浪狗,到哪里都被人嫌弃。
西院美人回忆着儿时过往,在学堂里,一群人把他围在墙角;骂他没娘,骂他是个孤儿,骂他是药罐子,说他是天煞孤星,克爹克娘。
他们咒他早点死去,免得迫害别人。放学后,他被关在黑屋里,里面有一条恶犬。他以为要死了,可是那恶犬竟然嫌他太瘦,满身药味,只闻了一下。就夹着尾巴走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被人讨厌,连畜生都嫌弃。
美人倚在墙角下,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黑了。对面烛光熘进来,他盯着东院变态,见他在案上写着奇奇怪怪的字,画着他看不懂的画。遂后东院变态抱着那些画跑了出去,灯依旧亮着,人久久未回。
或许,他又去梅园找释空了吧!
既然你们那么要好,那就让你们尝试一下生离死别的滋味。
当即叫了暗卫过来,暗卫单膝跪在地上,静听主人吩咐。从主人的口吻里,他听出了气愤。每当主人用嗜笑的口吻分派任务时,他知道主人动杀机了。
夜翼按主人的吩咐,抓了五条成人胳膊粗的毒蛇放在东院小子被窝里。怕毒蛇提前跑开,他先将毒蛇迷晕。只稍稍等几分钟,毒蛇恢复奔放的常态。
到时候……
哎,想想都可怕~
他算着放蛇的时间,见东院小子在回来的路上了,才将蛇放进被窝。夜翼蹲在暗处,见人推门回来了,方才离去。
今夜白恩赐独自回来的,没有叫释空送呢。因为他认为一个大男人的老叫人送回家,娘兮兮的,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于是拒绝了释空的好意,自己提灯回来了。
回来时,他先洗漱了一番才慢腾腾地上床,钻进被窝。没一会儿,咦?大腿两侧怎么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滑在腿上。
勐地掀被子瞧瞧……
白恩赐:……
在电光火石间,恍惚有什么东西滑到床下去了,床头床尾检查一番,没发现什么。嗐!净瞎激动,于是他便吹灯睡觉了。
原来白恩赐来归元寺之前,白老爹怕山上毒蛇过多,出发前给母子准备了许多硫磺。白老娘走时,将这些都留给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