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玥扶床站了起来,嗜笑,“动他?爱还来不及呢!我会好好爱抚他,疼他!让你尝尝被抛弃的滋味,让你也感受我所承受的苦,这种感觉很爽呢!哥哥!”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释空一双犀利的眼睛死死地凝视夏玥。
夏玥猖狂地笑,“我当然信啊!家人之间就应该互相残杀,哈哈哈………”
笑声过于张狂,那栖息在梅树上的鸟被吓得噗呲噗呲飞走。
这天夜里释空一直在门外打坐,很晚很晚,晚到冷风吹来,寒露浸骨。释空才起身回房,来至床边。他摸着床面,若有所思。
许久,他躺了下去,怀里抱着那件杏色纱衣。
天微朦,小竹屋门房打开了,释空端着被白色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杏色纱衣,手拿锄头,来至曾经白恩赐睡过的那颗梅花树下。
他在树下挖了一个方形的小坑,将杏色纱衣整整齐齐放在里面,而后捧着拌着梅花的香土埋了下去。
42:问诊(正常时间线)
时间总是在快乐的日子跑得飞快,这不,已经是寒冬腊月了。漫天的大雪像扯不断的棉絮一样,连绵不断。
雪下了两天,登时,御都变成了白茫茫一片,更像是一幅动态水墨画,天上下着雪,画中人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好不惬意。
这天,白恩赐在店铺里算这个月的总账,脚底踩一个大火盆,盖着大棉布。手一抖一抖地算账,柳茗和小伙计塞在角落筛糠式的烤火。
门口没挂挡风布,风唿唿地往里灌,白恩赐冻得发红的手几乎拿不下毛笔。
“少爷你咋不拿回家算,这里冷死了。”柳茗上下牙齿打架道。
白恩赐望了眼外面的大雪,惆怅道:“我也不想啊,要是把账本带回家了,明天还要再把账本拿回来,岂不是跑两次。这会儿先忍忍吧!”
见那风不要命似的往里灌,他又道:“去买个大棉被挂在门口,这样吹着你们不冷?”
掌柜恰好从仓库回来,听了这话才解释道:“昨儿是挂了的,就是风太大,给吹跑了。”
白恩赐:“……”
风真勐!
“跑了再买一个,还短了你们银子不成?可别吹感冒了。”白恩赐道。
掌柜听了这话,忙叫小伙计去买新的挡风布,白恩赐见他出去,又添了句:“买质量好点的,你们为什么会把日子过得穷馊馊的。”
掌柜听了,嘿嘿一笑,“是少爷心善给我们添置这些火炭棉被,以前我们当家的从来不会给我们下人备至这些。所以,我们也不敢提的。”
猝不及防一阵夸,白恩赐忽然觉得耳根子热了,心里偷乐。难得被人夸,特别是自己的员工。
正在忙着,外面忽然走来一个姑娘,身上挂着满身的雪;或许是太冷了,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唯一可见的一双明亮的眼睛。
这么大的雪还有人来买药,白恩赐颇为意外,而且他们店铺卖的还基本是男人用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