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梅花嫣红缀白,枝丫浮雪,清风拂过,积雪沙沙落地,整座山都披上了毛绒绒的雪纱,地上,屋檐都沾满了雪。
中室内矮几上煮着白毫银针和梅花酒,酒香茶气飘游,味道相融,醇香无比。一张铺满了米白色毛毯的软榻,面对后院,背靠东。旁边烧着暖炉,屋子里不算太冷。
中室的湘帘打起,靠在软榻上,后院的雪景一览无余。
一对暖玉禅定杯放在矮几上,一杯盛着淡红色的梅花酒,一杯盛着桂花色的老白茶。
一个长相温婉的男子托起酒杯,一杯下肚,登时身体暖意袭来,不禁叹了句:“释空说的没错呀,这酒喝了暖身体,我突然感觉不冷了。”
话音一落,旁边一个美少年转头看他,一脸不开心,扯了男子身上的毛毯,“不冷那就不用盖了。”
男子道:“呀呀,小心点,我的酒要洒了。”又把毛毯扯过来。“别那么较真嘛!冷还是冷的。”
“哼,你不是说喝了酒就不冷了吗?还盖毯子作甚!”少年气鼓鼓的。
男子又舀了一勺梅花酒,小呷一口,“啊,你是妒忌我有酒喝,你却只能喝你的老白茶。”
闻言,少年裹着自己的毛毯,与他拉开了距离,哂哂道:“谁稀罕!”
男子把少年捞了过来,“来来,给你小酌一口,就一口哈!不能喝多了。”
少年盯着他手里的杯子,倏地咬杯沿,仰头吸完了一杯梅花酒。男子看他动作这么粗鲁,笑道:“真是狗!”
少年嘴里还咬着杯子,听了他的话,把杯子吐在他身上。男子忙接了过来。
“你个家伙,越来越像个泼猴了。”
少年笑道:“这可是跟哥哥你学的。赖皮狗!”
“我什么时候赖皮了,我可是正经人。好了不跟你说了,困了,我要睡觉了。你不准再喝了。”男子说完话,就裹着毛毯躺在右边的靠枕上了。
少年见他睡了,挤过来,“哥哥让点,我跟你一边睡。”
“可别,挤死人了。”男子闭着眼睛道。
“不嘛,我就要跟哥哥睡。我身上可冷了,一点温度都没有。”
少年可怜兮兮地回答,见男子没搭理他,就自个抓起男子的手,往他窝的毛毯里放。
“是吧,我这边可冷了,我要冻死了。哥哥可怜可怜我,让我跟你睡一起,盖一个毯子。”
白恩赐确实被吓到了,夏玥的身体也太冷了吧,一点温度都没有,跟死人一样。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拒绝他。
所以,夏玥钻进了白恩赐的毛毯里,温暖的温度慢慢传来,瞬间感觉身体轻松了。
可是因为榻上位置有限,不能同时躺两个人,所以夏玥是卧在白恩赐身上的。
白恩赐被压得差点喘不来气,推着夏玥,“你别压我胸口呀,我快不能唿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