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巷看着他的背影切了一声,还挺高傲!
下一秒就扶着有些扭到的腰,上了出租车。叫了一群狐朋狗友去玩了。
包厢里——
程耀一拍袁巷的肩,热络道:“兄弟,你可是一甩手撂摊子三年不见,可想死我了。”
袁巷嫌弃的把他的爪子挪开,兀自喝了一杯,心情很不好,“你懂什么,要不是我家老子非要我回来,我才不回来呢。”
和手榴弹,还有真枪玩,多有意思。
程耀是不能够理解的,索性换一个话题,“唉,你这次回来,你爸是想要你继承家业吧?”
袁巷一提到这个就心烦,“还说呢,我根本不是那块料,他再怎么逼我又有什么用?”
程耀忍不住想劝了,“兄弟,我说你们家就你一个独子,你不上谁上啊?”
“哎哎哎,”袁巷忍不住要说了,“那个女人现在还怀着呢,指不定就是儿子。”
袁巷朝沙发上后仰,也听不出高不高兴,就好像是随口一说:“到时候啊,人家说不定就母凭子贵了。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程耀啧了一声,觉得袁巷这家伙真是心大,“这不还没生了吗,再说你愿意把那么大的家产拱手让人啊?”
袁巷冷笑了一下,将酒杯碰过去,“我啊,就是个不思进取的命,喝酒!”
程耀撇了撇嘴,将杯子里的酒喝光,然后就看着袁巷在那儿玩命灌酒,简直把酒当水喝。
程耀要去拦,却还被袁巷推开,还骂骂咧咧的,“老子就是要喝,滚一边去!”
程耀白了他一眼,也就由着他去了。
其实他也知道他为什么喝那么多,今天是他奶奶的祭日,偏偏他爸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只知道给他安排工作,何况袁巷他奶奶生前对袁巷又好,这事儿搁谁头上谁能好受?
只是啊,这家伙看起来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心里啊,别提有多敏感了,偏偏又喜欢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成,大不了喝醉了他给他送回去。
袁巷也不知道灌了多少,喝醉了是喝醉了,程耀那家伙也被灌了不少酒,自己都自身难保,别说管袁巷了。
自己迷迷糊糊走出去之后,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儿,仔细的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管家就把他给接走了。
袁巷这边倒好,自己喝的晕晕乎乎的,直到酒保告诉他,他那群朋友都走光了,他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这酒保还算心好,帮他扶到了酒吧门外,还问他要不要叫一辆出租车。
袁巷大手一挥说不用,然后就歪歪扭扭的朝前走,酒保说到底就是好心,看他走了,也就回去了。
袁巷觉得吧,自己这二十六年挺白活的,奶奶临终前就希望他和他爸好好的,结果呢,他根本做不到,他们哪次见面能心平气和的说上一句话?没有一次。
现在呢,他爸竟然还把奶奶的祭日给忘了,这让他有什么理由要和他好好相处?
没有,什么都没有……
袁巷扶着墙,吐意涌上来,忍不住吐在了墙角根儿,吐完之后脑子才算清醒一点。
扶着墙轻轻的摇了摇头,胸口有些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影子突然之间变成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