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是黎尤，他一点胜算也没有。他和钟煊一样，会一些常人所不会的术法，要是他稍稍动动手，这场战争谁赢谁输已成定局。
不过既然他已是一国之君，保护黎民百姓是他应该做的，不是因为什么该死的责任，只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应该这么做。
他试图阻止那个声音，可是阻止不了，那个声音和自己的声音一模一样，他知道，那是古代的袁巷，真正的一国之君。
不是旁人嘴里形容的酒囊饭袋，也不是谁都可以利用的傻子孬种。他只是不动声色，像野兽一样在黑夜里蛰伏，在适当的时机就会醒来。
“道长有什么好办法吗？”
枯桀摇摇头：“有些事王上躲不掉，如果我要帮王上，就是逆天命。”
袁巷有些烦躁了：“那谁输谁赢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枯桀突然将这个问题重新抛给他：“王上觉得呢？”
王上觉得呢？
他觉得他输定了。
可是内心里那一丝丝的不甘还是驱动着不把这个该死的答案说出口。
谁骨子里都不想当一个弱者。
“我不知道。”
“王上都不知道，那么我就更不会知道了，”枯桀眼眸深沉的看了他一眼，“天也不会知道，地也不会知道，一开始能掌控结果的，从来都是人自己而已。”
他知道把命运放在天意上都是扯淡，但事实是，当人一旦面临两难得抉择或是困境中的时候，就很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鼓励自己或是打击自己，为的不过是图一个安心。但枯桀显然连个“安心”都不愿意给他。
袁巷忽然烦了，眸光有些躲闪，急着赶人：“快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