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抓紧了地上的稻草,整个手臂都在颤抖,骨节也早已泛了白。琥珀被动静惊醒,一睁眼就看见跌在地上的钟煊,连忙去扶:“怎么了,祭司大人?”
钟煊轻轻摇摇头,把他推开。
不能让琥珀和自己离得太近,黎尤对他身边的人都不会放过。
琥珀有些委屈,无意识瞥了一眼黎尤,开始控诉,声音软软糯糯道:“王上为什么要关祭司大人,祭司大人跟了您这么多年,这么到最后就剩个这么一个下场?”
黎尤手支着头,一脸玩味的看着琥珀,声音慵懒着,意有所指:“狗都知道忠心看家,怎么人就不知道呢?”
钟煊沉着脸色站起来。把琥珀拉至自己身后:“和他没有关系。”
“我知道,”黎尤的笑意深了深,“这里我最想让他死的人是你。”
钟煊无声的笑了:“那你怎么不给我个痛快?”
也好过他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给你个痛快?”黎尤细细咀嚼着这一句话,蓦地话锋一转,“岂不是便宜你了?”
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等在指示的人,就心领神会的给袁巷泼了一勺水。
袁巷感觉全身神经一紧,太阳穴狠狠一凉,蓦然被惊醒。
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般。
甩了甩头,眼前的事物变得清晰起来,慢慢抬起头,正好撞进钟煊的眸子里,整个人随后直接怔愣住,眼底泛起一片血红。
心突然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