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还没说出口,仅看见方才还扬言生死相见的人,此时此刻正对着一本作业本画着五子棋。
“呵,输了的人叫爸爸!说好的!”宋绪趁着许铭在思考的时候,将手中的橡皮泥来了个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要不然你直接这样叫吧?反正你都输了。”
“别特么烦我!”许铭看着白子,看了没有两分钟,干脆的上橡皮泥就想把子给擦了:“你这下的什么玩意啊?妈的无语到了。”
嘴上还不断抱怨。
陶谦觉得不敢相信:“……”
这两个人怕不是脑子有坑吧?搞个五子棋弄的像是要世界大战一样。
这阵仗就像是世界末日,陶谦往四周看,教室里面没有人,他抬脚踹了踹正在下五子棋的宋绪:“时晏呢?”
“什么?”宋绪正和许铭来到最后对决,没听清陶谦说什么:“谦哥你说什么来着?”
“老子问你时晏呢?我家阿晏呢?”要不是刚重生需要适应,以往的陶谦已经抬脚直接把人踹翻了。
“……”宋绪看向说话的陶谦,一本正经的问:“谦哥,你是不是被贞子夺舍了?”
许铭一脸复杂的看着陶谦:“谦哥,你什么时候和时晏这样熟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陶谦一脑子问号:“……????”
如果按照重生来算,和宋绪许铭认识的时间是高中时期,方才他还瞥见了自己桌子上的高三书,那就是十八岁的年龄。
这个时候按道理已经和他家阿晏在一块了!全校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在这里不一样了?
陶谦觉得脑子有些混乱,“让我缓缓,我很讨厌时晏?”
“要不然呢谦哥?大家都知道你很讨厌时晏好吗?”宋绪看着作文本思考了一小会,将白子落下。
许铭皱着眉,看着宋绪落下的地方:“是啊谦哥,大家伙都知道你讨厌人时晏……哎别啊,你怎么可以悔棋呢?”
陶谦:“……他们在什么地方?”
“在操场吧?现在是体育课时间,我们都是偷偷溜回来的。”
陶谦将挂在椅子背面的校服拿起,套在身上:“我去看看。”
宋绪:“????”
许铭:“????”
什么情况?
两个人面面相觑。
趁许铭没注意,宋绪将最后一个白子画在作文本上,正好连接五子,“我赢了!许铭你赶紧叫爹!”
许铭不相信的往本子一看,不情不愿:“爹爹爹。”
宋绪瞧着陶谦离开的地方,木讷的将作文本翻页:“许铭,那个人真的是谦哥吗?”
“可能真的被夺舍了吧?”许铭张着嘴回答。
“咋们是不是该跟着他?”
许铭说:“跟着吧,我总觉得不对劲。”
今天的谦哥实在太反常了。
离开教室后,陶谦更加的确信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自己的高中母校,抬头看了眼在墙上的班墙纸,班级也没有变化,人数也和曾经的一模一样,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整栋楼里可以听到老师的授课声,偶尔还会听到拿着扩音器的谩骂:“你们整天就知道睡睡睡,猪都比你们有成就感!”
要去楼下会经过四班。
四班教室中后排已经死了一大片,听课的没几个人,甚至有好几个在下面偷偷玩着手机。
靠着窗玩手机的人瞥见窗外有人走过,慌张的将手机给揣回了兜里,往外一看:“……”
哪里是老师,分明就是学生。
陶谦再一次看到这个场景,难免多了几分的感慨。
但是相对于感慨而言,他更希望见到时晏,所以步子也加快了不少。
“卧槽,谦哥这是赶着投胎吗?”刚出门口就见陶谦在跑的宋绪愣了,“他不是说这辈子都不可能跑吗?”
“可能是因为,着急见人吧?”许铭说道:“毕竟是被夺舍的,什么都有可能。”
宋绪:“……”
整个学校挺大,环境也很好,陶谦跑到教学楼外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七班的其他人。
“谦哥?要不要来打一场球赛?”四五个七班男生,其中一个人还抱着个篮球,“今天是和高二的友谊赛。”
“你们看见阿晏了吗?”陶谦没心思打球,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见时晏。
“是时晏吗?”拿球的Alpha微楞,待反应过来指着一处阴凉处:“可能在那个地方吧?”
“嗯,好,谢谢啊。”陶谦道谢往指的地方去。
站在原地拿球的Alpha震惊:“刚刚谦哥是不是和我说谢谢了?”
其余几个人:“好像是的。”
“我会不会见不得明天的太阳?”他抬头看了看今天的太阳:“要是我明天没有来,你们记得逢年过节给我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