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是跟着时父一起来的,当时家到达现场的时候,陶家的宾客人已经来了许多,陶父将刚进门的时父拉住,“陶谦啊,你就陪着同学吧,我正好和你时叔叔有些事情谈。”
时父和陶父的确有事情要商量,关乎最近拍卖到的地皮问题,虽然不怎么放心,但想到百分之百的匹配度和治疗病情,他到底没再说什么。时寒本来打算跟着自己的弟弟,结果半路被一干好哥们给截胡了。
“寒哥,好不容易见一次了,都多久没见着了啊?”搂着时寒肩膀的alpha显然喝醉了,眼睛都是迷迷糊糊的:“今天是不是改陪我们多喝点啊?”
“是啊,今天的酒都你喜欢的类型,还有很多漂亮的omega呢!”
“走啊寒哥。”
四五个大老爷们拽着时寒不撒手,时寒眼里担忧的看着已经消失的身影,不情不愿被人拽去了。
七班聚会的地方在后院,和前院隔得挺远,两个人一前一后并排走着,谁都没开口说话。
“谦哥!”虽然一群人闹腾,但却不乏有些人一直关注着今晚上的主角,所以当两个人共同到来的时候,所有人十分正式的叫了声谦哥。
若不是在这个生日派对上,陶谦差些以为自己成了黑老大。
瞅着一旁醉醺醺的两人,皱眉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洛白吃着东西,言简意赅:“再比谁先趴下,谁就叫爸爸。”
“宋绪!今晚上不醉不归,我势必一雪前耻!”
“靠!谁怕谁啊,来啊,看我今晚上不喝死你!”宋绪耳根子都是红的,又是将一瓶酒打开,眼神迷离的怼着杨文的杯子:“不是你能不能别动?妈的还想不想喝了?”
杨文打了个酒嗝,“我没晃啊,你什么情况啊?是不是不行?”
宋绪本来就醉着,没几秒钟手上的酒瓶就划拉一声掉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酒瓶里的酒溢了出来。
“嗯?”杨文听见声响,抬起眼皮看:“你这不浪费吗?喝不起就认输吧。”
陶谦看着两傻逼有些头疼,他揉了揉眉心:“这两傻逼还在比什么?”
在他看来两个人都不行。
不明白还有什么可比xin。
洛白:“找人把他们带回去吧,别丢人……”
“谦哥!你和班长什么时候领证啊?”只见本来就醉醺醺被架着的人脑袋猛的一台,对着陶谦就问。
没有说完话的洛白把话咽了进去,一脸复杂的看着说话的杨文,只觉得脑瓜子一阵天旋地转。
时晏:“……”他想原地去世。
“是啊,话说班长和谦哥站在一块,我莫名觉得登对呢!”
“对对对,总比肥水流在外人田好。”
几个人一唱一和没完没了,时晏听的耳朵一直到脖颈都红了个透,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蒸的螃蟹。
陶谦也跟着杨文的话题,笑着回:“哎,这得看看班长的想法了是不是。”
几个人只把这当成了个玩笑话,连杨文也被逗乐了:“不是,结婚还真和班长呢?你可别随便说啊,我很容易当真的。”
陶谦:“知道随便还不滚?”
杨文:“好勒爸爸,儿子立马滚蛋。”
时晏想着自己找个角落坐着等派对结束,奈何这些都班里头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被拉着也不好意思拒绝,所以他想休息的想法被无情破灭了。
十九岁的人了,买蛋糕多多少少会有些幼稚,所以当七班的同学吃饱喝足后,稀稀拉拉的被陶家的司机送回了家。
本来三十几个人的地方,只剩下了他们那么几个人。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陪宋绪回去了。”洛白嫌弃的推着醉酒的宋绪,“我先走了啊。”
宋绪喝得多,洛白得跟着一起回去才放心,这个社会还不缺乏alpha被强迫的事情。
“行,我正好也顺道要走人。”时晏看着手机,发现天色也不早了,而且这个时候的后院都散的差不多了,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洛白看着这个被搞得狼藉一片的地方,“行,咋们一起走。”还没有忘记感谢他们的谦哥,“哥,这次麻烦你了啊。”
他们的大哥,只是摆了摆手。
洛白明白,这就是大佬!
打算走时,他们的陶大佬,忽然拽住了时晏的衣袖。
时晏一脸疑惑的看着被拽的衣袖以及拽他的人,眼眉轻佻,仿佛再说干什么?
陶谦:“你可以走,但是他要留下来,”他看着时晏,说:“我想和他说些事情。”
最终是洛白一个人拽着比自己重十斤的alpha离开。
“要说什么?”时晏往卓沿一靠,问道。
陶谦看着恒星闪烁的天空,说:“还是想在说一次,”
“阿晏,好喜欢你。”
被风吹进了他的心坎。
“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啊,”
两辈子了,我不想得到又失去了。
更不想和前世一样,守着满地白玫瑰了,他想把那些花,亲手送给最爱的人——那就是阿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