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不是十八九岁的少年思想那么单纯了。
他无时无刻都想把自己最爱的时晏进行永久xin标记,然后让他永远离不开自己……
“嗯。”时晏应了声,不说话了。
陶谦觉得自己需要静静,起身出了教室门。
时晏看着不打招呼出门的人,垂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陶谦出了教室门就拐去了厕所,站在洗手台前接了一捧水,往自己脸上撒。
正好上厕所的一个Alpha瞧见站在洗手台旁的人后,整个人杵在原地不敢动了。直到校霸擦好脸离开的时候,他才敢走近洗手台,放水都小心翼翼的,像是在躲避什么灾病。
“陶谦去什么地方了?”英语课上,英语老师皱着眉看着空着的位置,问。
“不知道啊,没和我们说啊。”宋绪嘴里还吃着糖,说话有些听不清,洛白听到回答后眼角一抽,猛的扭起了头:“他……应该去厕所了吧?”
汪沅:“……那去个人把他叫回来,半途而废这怎么行。”
陶谦毕竟是自己带着三年的学生,最近这个人又学好了,成绩上升的也很快,她不希望一个有希望上大学的孩子走上一条不归路。
“宋绪,就你去吧。”汪沅将课本翻开,说:“你和陶谦玩的好,去看看在什么地方。”
宋绪一听,顿时觉得整个人脑袋都大了,两手捂住自己的腿,张口就是:“哎呦哎好疼啊,我不行了老师,我腿崴了,你让班长去吧。”
莫名被提起的时晏:“……”
七班大众:“……”
汪沅知道这个人在装模作样,但是仔细想想最近陶谦和时晏玩的也不错,而且还听说两个人是情侣,“那就时晏你去吧。”
被临危受命的时晏,没什么表情的起身,出了门。
“他这个孩子不是答应我好好学嘛?”看着时晏走了的背影,汪沅忍不住轻骂了句。
七班离厕所不是很远,过了个八班就到,他站在门口,往里瞅着,每个大门都开着,没有掩着的,也没有反锁的,完全没有人影。
从三楼找到一楼,除却了零散几个刚从办公室出来的人外,就没了其他人。
时晏一时间竟然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找,一股子的若即若离的感觉令他没有安全感。
恰是这时,二楼办公室走出了一大群人,瞧着模样还是体育班的学生,四五个男孩子一路上骂骂咧咧的,直到经过时晏身边时才纷纷住口。
时晏被一大群人盯得不舒服,“你们……”
“这不是嫂子吗?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那开口叫时晏嫂子的Alpha指着自己的脸,说:“就上次不小心撞到你的我啊!”
时晏:“忘记了,太久的忘记了。”
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谁会那么小心眼记那么多事?更何况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体育生又说,“你是要找谦哥对吧。”
“嗯,”时晏说,“是。”
“去天台了好像,没上课的时候看见他一个人去了天台,你去天台看看?”毕竟他现在也猜不准陶谦到底在不在天台,刚刚看见那还是上课之前的事,万一校霸又去其他地方也说不准。
时晏好好的感谢了一番,然后就是奔着天台去。那体育生待在原地,摸着自己的寸头脑袋有些受宠若惊。
天台是七中明令禁止的地方,上面还会落一把锁,不过最近因为天台要进行绿植种植,秃头索xin就把锁给开了,时晏上楼的步子有些快,当站在天台那嘎吱嘎吱随风吹动出声的铁门时还有些气喘。
天台虽然最近在装修,但因为压根就不会来人的情况,导致这里看起来也年久失修了,有的地方还墙皮脱落。
这个时间点,工人都休息了,时晏将铁门带上,步子一塌进去,四处看了下,入目的是站在一杆葡萄架旁边抽烟的少年。
他有些愣的,看着少年双指夹烟,也向他这里看来。
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就这样静静的相互看着,似乎是彼此最美好的风景。
四周寂静无声,唯有寒风而过。
那刚种上的葡萄,也不知道会不会活过A市的寒冬。
时晏想,冬天真的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