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几日的确有些身体不适。”娄钰继续把自己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发挥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我就知道你这般劳累,早晚要把身体累垮。太医我已经带来了,快随我去让太医瞧瞧。”时胥说着,不由分说的上前拉住娄钰的手腕,将他往外带去。
对时胥的举动,娄钰内心有一丝丝排斥。他也没忍住道了一句。“你先松开,我自己走。”
时胥没有回头,只是抽空回了他两个字。“我们连同一张床都躺过,还害什么羞?”
娄钰吐血,时胥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如果不是他知道原主到死都是个童子鸡,怕是会以为时胥真和他有一腿。
好在,从后院到厅里这段路不太长,不过一刻钟,两人便来到了厅里。
他一跨进厅门,便有人上前躬身道:“微臣给两位王爷请安。”
“免了,冯太医你快来给他瞧瞧,”时胥对太医摆了摆手。示意意他起来。
冯太医闻言,又向两人道了声谢,才直起身子。
而娄钰则被时胥牵引着,在主位上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屁股才刚一坐稳,冯太医便走到他跟前,恭敬的道:“请摄政王将手伸出来,让微臣为您诊治。”
娄钰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伸了出去。
病,是他装的。想必太医一把脉就能知晓。不过,他知道又能怎样呢?他敢说实话吗?
冯太医并不知道娄钰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一如往常般握住手下的脉搏,细细查探。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表情也变得越发的古怪起来。
看冯太医的表情,娄钰就知道他已经知晓了自己没病的事实。不过他并不急,他慢悠悠地开了口。“冯太医,本王近来觉得头晕脑胀,四肢无力,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冯太医听着娄钰的话,开始揣摩起他这话里的意思来。就这样过了片刻,他才收回自己的手,向娄钰行了一个礼道:“王爷是太过操劳,才会导致身体不适。只要王爷好生休养,再搭配微臣配置的汤药,定能好起来。”
“那就有劳冯太医了。”娄钰勾了勾唇,对冯太医的回答还算满意。
说罢,他突然转过头看了眼坐在身边的时胥,开口道:“我突然有些渴了。”
“好,我这就让人给你拿水来。”时胥半点也没有被娄钰指示的不耐烦,反而很痛快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等到时胥的身影消失在厅门口,娄钰才再次把目光落在冯太医身上,他意有所指的道:“冯太医,本王的真实状况想必你已经清楚了。至于对外该怎么说怎么做,想必不用本王教你吧?”
冯太医听到这里,脸色一变,当即就跪了下来,他瑟瑟发抖的保证道:“微臣明白,微臣一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