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钰脚步微微放慢了半拍,却没有完全停下来。薛齐会在这个时候求见他,他并不意外。
毕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能救他的就只有自己了。
“本王知道了,既然他想等,就让他等着吧。”从娄钰的话里,可以听出他并不打算立刻去见薛齐。
虽然他早就知道薛齐向来贪心,可是对自己阳奉阴违,又视人命如草菅的人,他留着何用?倒不如给小太子拿去当当靶子,练练手也好。
兴许以后小太子瞧着他的好,肯放他一马也说不准呢?
摄政王府很大,大到娄钰不想让薛齐知道他回来了,他就绝对不会知道的地步。
穿过前厅,娄钰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忙活了半天,娄钰着实有些累了。他的这具身体,弱得跟什么似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之前相比。
跟影二吩咐了一声“不许人来打扰”,娄钰就一头扎进了房间。
往临窗的睡榻上一躺,娄钰舒服的哼唧了一声,他闭上眼睛,打算美滋滋的睡上一觉。
娄钰睡得很快,就在这睡着得间隙,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时宴已登上皇位,慕云清也坐上了丞相之位。而自己则摇身一变,从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变成了一无所有的废物。
他手脚的经脉被全部挑断,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而时宴就那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他的嘴角拼噙着一抹阴冷的笑容,他用最温柔的口吻说着最恐怖的话语。“先生,你加诸在朕身上的,朕现在就加倍还给你。”
说着,他便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狠狠地扎进了娄钰的胸口,在他想要尖叫出声的时候,时宴又飞快的拔出长剑,转而划向他的两腿之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娄钰被吓醒了,醒来的时候,他正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裤裆。
额上的汗水染湿了娄钰的发,他的呼吸很急,就连胸口都起伏的厉害。
娄钰翻了个身,仰身躺在床上,他抬起手,用衣袖抹了下自己额上的汗水,呼吸的频率非但没有慢下来,反而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大概是因为,那些都是他曾经在书里看过的情节。也是他以后,会亲身体会的情节。
妈的,这个小兔崽子真够狠的。废了他四肢就算了,连他老二都不放过。
而更更更可悲的是,原主这根东西,到被切下来为止,连一次都没有用过。
他是不是该找个机会使用一下,也省得以后连用得机会都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该找谁来用?
他如今位高权重,想爬上他床的男女多不胜数。可是,就这么随便找个女人来,他心里未免有些不得劲。
思来想去,娄钰都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时宴这个小兔崽子。既然他想切了他老二,那他就拿他来开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