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钰无奈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等着那所谓的秦神医到来,看看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娄钰和时宴这边的热情仿佛被一瓢水浇了个彻底,而另一边,时胥的心情也十分不美丽。
一从马车上下来,他甚至还未踏进府门,便对随行的侍卫道:“你立刻去叫泠来见本王。”
侍卫依言退了下去,而时胥则脚步不停的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他前脚刚一踏进书房,屁股还没有坐稳,泠就来了。
因为身上带着伤的缘故,所以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轻轻推开搀扶着自己的两个人,泠步伐缓慢的走到时胥面前单膝跪下。“不知王爷叫属下来所谓何事?”
一听到泠,时胥那本就没有消散的火气,一下子又冒了起来。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泠面前,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泠的身上。
泠身上本来就带着伤,再加上时胥这一脚用上了十足的力道,所以他这一脚下去,泠当即就被踹倒在地,不仅如此,还有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泠虽然不明白时胥为何会突然发这么大的怒,不过他还是飞快的将嘴角的血迹抹去,并再次跪好,道:“王爷,属下做错了什么?”
“你不是给本王说过,中了这连心蛊,娄钰就会失去记忆,并且喜欢上本王,可是今天,他出现在大殿之上,分明已经恢复了记忆。”时胥一想到今日在朝堂上娄钰与他争锋相对的样子,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这,不可能。”泠连连摇头,那连心蛊是他亲自从蛊王那里得来的,又怎么可能失去效果呢?
“不可能?那你告诉本王,娄钰为何想起与本王之间的过往?”时胥的语气仍是极不耐烦,现在他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一切都被打乱了。
“属下不知。”泠迟疑着,最终还是吐出了几个字。
“你这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王要你还有何用?”时胥越说越火大,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动了杀心。
“属下罪该万死,请王爷降罪。”泠向时胥磕了个头,并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而是摆出一副认命的姿态。
时胥勉强压下胸中的怒火,厉声道:“这次本王就再饶你一次,若是还有下一次,你便提头来见。”
“是。”泠只回了一个字。
“给本王滚下去。”时胥背过身去,不再去看泠。
泠又跟时胥道了声谢,才在下人的搀扶下退出了书房。
泠走后,时胥才再次回到自己的太师椅上坐下。
现在,娄钰已经恢复记忆,这就意味着他再也无法用娄钰来牵制时宴了。
换而言之,事到如今他手里的棋子就只剩下一个上官薰儿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要将上官薰儿娶进门。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娄钰过得还算惬意,他只需要待在摄政王毒府里,听听影一影二给他带回来一些消息,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用做。
到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娄钰正在花园的凉亭里,百般无聊的喂鱼,管家突然来报,说是时宴来了。
在听到时宴到来的消息,娄钰并不觉得意外,因为这两天他每天都会来摄政王府一趟,甚至是一一整夜都不会离开。
只是,这两天他并没有碰自己。但是每每与时宴贴着,他总能感觉到他顶在自己屁股上的热度。
“让他进来。”娄钰对管家摆了摆手,半点儿要起身迎接的打算也没有。
管家听命退了下去。
不过片刻时间,他就领着时宴来到了花园。只是这一次,除了时宴身边的小权子之外,跟着他来的还有另一个人。那是一名中年男子,男子看上去精神抖擞,却是娄钰没有见过的面容。
没等娄钰主动开口向时宴问安,他便快步走到娄钰面前,并惊喜的道:“先生,朕将秦神医找来了,你快让他为你诊治一番。”
听时宴这么一说,娄钰又把目光投到那中年男子身上。原来,他就是秦神医,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能查出自己究竟出了什么毛病。
“草民见过摄政王。”在娄钰打量秦神医的时候,秦神医主动向娄钰行一礼。
“秦神医不必多礼。”娄钰对秦神医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
秦神医直起身子,他看了娄钰一眼道:“听说王爷失去了记忆,不知可否让草民瞧上一瞧?”
娄钰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鱼饵全部抛进池塘,而后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
秦神医见状,探出手摸上了娄钰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