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他刚说了这一句,唐蕴乔就黑了脸,可却没有打断他,“答应我,你一定要活下去。”
等了这么久,原来这就是对他最终的审判。
唐蕴乔不可遏制地笑起来,原来这人的心真是石头做的,他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
乔明泽回来就是要报复所有的人,而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竟然还天真地期望过,这人选择由他入手是因为对他还有着爱意。
可是结果呢?
唐蕴乔苦笑,这人对这样折磨自己,是不是因为在他心里,自己和另外两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呢?
自己在他心里是不是还是有着一席之地的。
他这么想也就这样问了,有些问题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将再也没有问出口的可能了。
乔明泽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将自己全部摊开来放在唐蕴乔面前,没有欺骗,没有试探,只有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乔明泽的眼睛看着唐蕴乔,却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人,“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唐蕴乔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样,诧异地皱眉。
“我后来常常在想,栖元哥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上闻斯宇那个人渣,但却一直找不到答案;直到我自己也在经理同样的问题,明明知道就算你再不知情,但帮凶始终是帮凶,我却始终没办法对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年无知的暗恋视而不见。”
“暗恋?”唐蕴乔皱眉,打断乔明泽的回忆。
乔明泽嗤笑一声,挑眉看向唐蕴乔:“你不知道?当年你那么优秀,喜欢上你无可厚非吧?不然你以为汤子杭为什么那么恨我们?”
“他把你还有闻斯宇当做他的私有物,他的东西又岂是我和栖元哥这样一无是处的贫民所能觊觎的?”
这倒是符合汤子杭的性格,唐蕴乔隐约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汤子杭新得了他最喜欢的乐高玩具,但是却被到他家里去玩的汤家表弟无意之中拼了出来,后来唐蕴乔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已经记不清名字的表弟登过汤家的门,而那件乐高玩具,也再没见汤子杭拿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