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厉元良满眸愧疚地看向儿子：“我们被抓，厉家已经家破人亡，如果这时候我们再把线索推回到他身上，一旦他身份暴露，他的家人和同事，甚至整个团队都会暴露。最后真成了这样，那我们的付出又算什么？与其这样，我们宁愿被折磨的是我们！”
明明已经猜到这样的结果，厉斯城的心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了一把般，又闷又痛，隐隐窒息。
厉元良道：“阿城，对你，瑶瑶和爷爷，爸爸妈妈很抱歉。可爸爸妈妈也有自己的大义与不得已。”
他看了眼老欧阳：“这些成果是属于国家的，我们必须得保护，绝对不可以让它们落入到外国人手里。欧阳他们为了单纯的利益，想把这些成果拿去交易，卖给外国人，我们是决计不会同意的！”
老欧阳坐在旁边听了半天，听到此处，呼地一下站起来，满脸诧异：“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之前给我们的那些相关资料并不是真的？！”
“那是自然！”
厉元良沧桑的眼里满是嘲讽：“真的早在我们落到你们手里之前，就被我们夫妻俩撕毁，吞进了肚子。所以才有你们想尽办法到处，却都找不到。”
老欧阳怒目圆瞪，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他胸口激烈起伏：“你们知道那东西的义意有多非凡吗？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们竟敢……竟敢！！！”
老欧阳气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颤动着。
厉元良轻蔑地嗤了声：“那又怎么样？只有你们这些的人渣蛀虫才会总想不劳而获！以国家对人才和科学的重视，这些东西即便被我们毁了，迟早还是会再研制出来的！我相信国家与我们夫妇俩想法一样，宁愿它晚几年现世，也绝对不会让它们有丢掉的风险！”
“你！！！”
老欧阳怒发冲冠：“都说Z国人狡诈奸猾，果然没错！说得好听，一副大义凛然，满肚子男盗女娼的坏水！”
“砰——”
一把匕首从厉斯城指尖飞出，直逼老欧阳而去。
老欧阳吓得面如土色，猛地往后退，一屁股跌坐回椅子里。
带着一股子弑杀戾气的匕首扎到他面前的桌沿，尾端因止不住去势微微震动，发出轻微“嗡嗡”声响。
冷汗从老欧阳脸上淋漓而下。
刚才若是稍稍退慢一点，说不定那刀子就划开他肚子了。
厉斯城冷眸中压着疯狂翻滚的暴怒，冷冷盯着老欧阳。
老欧阳喘了两口气，稳了稳心神：“别想吓唬我，若我真怕死，也不会踏入这一行！”
他转向厉元良夫妇，握住厉元良的双臂神色疯地问：“你们不是会做亏本的买卖的人！当初毁掉成果吃下去前，你们是不是把那些东西都记录在了脑子里？你们肯定做了备份。快告诉我，那些东西在哪里？快说！你们说话啊！”
厉元良冷冰冰地瞪着老欧阳，唇色紧抿，怜悯地看着他不说话。
老欧阳已经失了理智：“我知道了，你是要钱是吧？钱我有，要多少有多少！你开个价，随便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把那个东西卖卖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