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街上遗失镯子,不寻不找,非赖在无辜过路人的身上,是何道理?莫不是你那镯子长了腿,能自己跑?”
那日受她点拨,他归家后便自请前往军中历练,这几年受战事洗礼,他手染血腥,权势在握,又刻意端着上位者的气势,把刁蛮千金吓得连连退后,半晌不能言语。
见状,纪庭轩冷笑一声,牵着身后姑娘的手,大步离去。
再无人敢拦。
避了人群,纪庭轩再无刚才的镇定,面对她清亮含笑的眼,他耳根发热,半晌也就挤出一句:“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是延安伯次子,也是朝野新贵,陛下亲笔御封的睿王殿下。”
纪庭轩心如擂鼓。
一时只觉加官进爵的荣耀,远没有她一句“记得”来得欢喜。
“刚刚多谢王爷出手相救,我出行匆忙,别无长物,这个香囊里装着具有安神作用的香草,王爷若不嫌弃,我便厚颜将它赠予您。”
嫌弃?他怎么会嫌弃?他恨不得把它日日挂在身上,抓心挠肝,心急火燎,却不知缘何……直到回到延安伯府,瞧见昔日挤兑他的兄长笑吟吟地牵着他的新婚妻子过门,他才明白自己为何感到急躁。
他想娶她。
想让她做自己的妻子。
想将她护在羽翼下,保护一辈子。
于是他亲自前往花府,告诉花显宗,他要求娶花家大小姐花轻梦……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花家有位容貌跟花轻梦一模一样的嫡次女。
她叫花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