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庄里的仆从扒高踩低,把花锦当做最低贱的婢女使唤,从她能走路起,她就一直在做着又苦又累的活计。
而在七岁前,她甚至不曾拥有自己的姓名,所有人都唤她“阿奴”,直到花轻梦因病无法参加宫宴,花显宗这才将她接回花府,随口为她取名为“锦”。
花轻梦的名字,取自诗句“自在飞花轻似梦”,是希望她能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可轮到花锦,就连获得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都得付出双倍的努力!
那时小小的她,心里得有多难过?她在跳惊鸿舞时展露出来的痛苦与挣扎,是不是都源自于她的内心?
洁白的纸张,在手心里化为齑粉,待将所有事情都调查清楚,纪庭轩带着满腔悲愤,一脚踹开花府的大门。
他满脸煞气,眼神冷得像已结冰,把门丁及匆匆赶过来的护院吓得连连后退,一时无人敢拦他去路。
花轻梦这时还在后院,跟花母哭诉纪庭轩的种种冷淡:“这么些天,我算是看明白了,王爷他喜欢的人是花锦,他不喜欢我,对我毫无兴趣,从前登门求娶,定是把花锦错认为了我!娘,我现在该怎么办?”
“慌什么?”花母镇定自若地看着她:“花锦跳了河,尸骨无存,王爷再喜欢她,又能惦记几年?何况世上男人多薄情,惯是喜新厌旧,你且温柔小意地陪在他身旁,他迟早会喜欢上你!”
花轻梦仍旧捏着手帕擦眼泪。
“别哭了,你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他还能真的冷落了你?且再等等看,等他冷静下来,自会来迎你回去。”